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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手拉住一個男子問道:“今天怎麼不對勁?”男女授受不親那套早不要了。
“聽說理國公到了,要找什麼人?”男子也是含糊。
是阿理!
金水月狂喜,抓住男子的手上用力掐得男子嗷嗷叫:“你鬆開,你這潑婦。”
“理國公在哪?”金水月平靜的聲音中壓抑著瘋狂,她終於熬出頭了,她終於能擺脫金清那個小賤人了。
“你有病吧,瘋女人,貴人能是咱們隨便見的。”男子把胳膊從金水月手裡拽出來,使勁瞪了她兩眼。
金水月也不理她,徑直朝前方走去,一路問人,找到理國公的車隊。
到了近前,她突然有些情怯,摸了摸頭髮,撫了撫衣襬,走到侍衛面前:“理國公是不是在馬車裡?”
“滾滾滾,哪來的村婦?”侍衛不耐煩地攆人。
金水月忙道:“別,我就是理國公要找的人?真的,我認識他,這種事我豈會騙人。”
聞言,侍衛也遲疑了,他們只知道理國公在找一個女人,但是具體是誰卻不清楚。回頭跟身邊的同伴商量了一會,就去通報了。
“你在這等著。”
馬車裡理國公正在喝茶,這些日子他瘦了,眼窩深陷,夜夜噩夢,他真的好怕金水月發生意外。
當侍衛來通報時,他狂喜地掀開車簾往後掃了一眼,只見一個粗壯婦人彷如奔牛朝他瘋狂揮手。
理國公下意思蹙了蹙眉,眼中的喜悅轉瞬消了個乾淨。
隨從一瞧立刻道:“小的這就將閒雜人等趕跑。”
金水月被侍衛按住一頓拳打腳踢,眼睜睜看著理國公坐著馬車視若無睹地從她面前經過。
他……沒認出來她!
91虐你丫的7
金水月這幾日都有些蔫蔫的,池糖琢磨著虐她虐得也快差不多了, 再耗下去也沒意思, 就不太理會金水月, 轉而將目光放在顧天齊身上, 重點拿下他。
原主的心願是虐顧天齊,但是虐這個東西有些拿捏不好, 太抽象, 怎麼才算是虐呢,弄死他?唔, 太殘暴了,而且也不夠過癮。
身體上的虐痛層次太低, 精神上的虐才是最高境界。
池糖決定要搞一炮大的,讓顧天齊愛上她, 然後……拋棄他。
近幾日由於金水月呆傻,顧天齊白天扛完麻袋之後,回到院子裡還要洗衣煮飯,幹不完的活,沒個盡頭, 搞得他一天沒精打采。
這一日他捏著一串銅錢, 肩上搭著一條白巾往家走,昔日俊俏瀟灑,一擲千金, 持劍走江湖的少年, 如今已經變成一個數著銅板過日子的吝嗇鬼, 肩上的白巾佈滿黑灰黃漬,也不見他嫌棄,抄起一頭抹了把汗溼的額頭。
嘴裡還嘀咕著,要買半斤豬肉,兩斤白麵,前兩天金清唸叨著,要吃蒸餅。白麵貴,當時沒發工錢,他就當沒聽見,可心裡一直記著這事,今日一發工錢,就惦記著買白麵。
粗麵賤,卻扎喉,如今天熱,金清苦夏,粗茶淡飯的,本就吃的少。精白麵雖說貴些,卻好吃,顧天齊心疼金清,不想委屈她。
一個男人一旦開始心疼一個女人,就很不妙了,說明這個女人在他心裡佔據了位置。
尤其是顧天齊這種少年任俠,天不怕地不怕,驕傲恣意的人。
去市場買了東西,顧天齊拎著豬肉和白麵往家走,腦子裡一直回憶白日茶水攤老闆娘說的豬肉做法。
“少水小火慢燉……咦好香!”一股饞人的飯香撲入鼻中,擾了他的思緒,肚子也瞬間響應,咕咕叫了起來。
難道是金水月恢復精神起來煮飯?不過她做菜差強人意,哪有這撲鼻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