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實也藏不了太多,因為小淨空特別愛查她的崗,查到就叭叭叭地去告狀!
莊太后吃完六顆仍不滿足,冷哼著說道:「什麼熟悉不熟悉的?都沒吃出什麼味兒,再來幾顆試試!」
顧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姑婆,你不會是為了蹭幾顆蜜餞,故意的吧?」
莊太后一噎:「怎、怎麼可能!」
最後莊太后也沒吃到第七顆蜜餞,不僅如此,顧嬌臨走時還吩咐了秦公公,不許莊太后吃甜食,幾樣含糖量高的瓜果也不能吃,她要忌口。
秦公公笑眯眯地應下。
莊太后的臉都黑透了!
卻說莊月兮哭著回到莊家後,莊太傅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太后出什麼事了?怎麼哭成這樣?
太后當年被送往行宮養病,莊月兮可半顆眼淚都沒掉,雖然她也有些難過。
莊月兮委屈道:「太后、太后把我趕出宮了……」
莊太傅滿腹不解:「為何?」
莊月兮將自己抓包顧嬌爬鳳床,被顧嬌扇了一巴掌撞壞鳳印的事說了:「……明明是她不對,是她打我,我才撞上去的!可太后竟然全都怪我……」
莊太傅疑惑地蹙了蹙眉:「太后不是挺疼你的嗎?怎麼會……」
莊月兮哪裡會說太后疼的不是她,是那個丫頭?
但是很奇怪,白天太后還沒這麼明顯,到了晚上太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她將自己的疑惑說了。
莊太傅沉默良久,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屋,我明日入宮見見太后。」
「是。」莊月兮委屈地應下,紅著眼眶回了屋。
翌日,早朝過後莊太傅跟上了莊太后的鳳攆:「太后!」
莊太后抬了抬手。
一旁跪著的宮女會意,輕聲道:「停下。」
鳳攆在了金鑾殿附近。
莊太傅拱手行了一禮,道:「太后可否借一步說話?」
莊太后撣了撣寬袖:「你說吧,這裡沒有不能聽的人。」
「是。」莊太傅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抬轎宮人以及秦公公,上前一步,湊近高高在上的鳳攆道,「兮兒在宮中闖了禍,回來我已經教訓過她了,還請太后息怒。」
「說人話。」莊太后淡道。
莊太后不愛與人繞彎子,除非有必要,但很顯然,與自家親哥哥沒這種必要。
莊太傅嘆了口氣,道:「昨日的事我問過兮兒了,她的確有錯,不該擅闖太后的寢殿,不過,她到底是太后的嫡親侄孫女兒,太后當著那麼多下人以及一個民女的面罰了她,會不會太不給她臺階下了?」
莊太后道:「她不是民女,是定安侯府的千金,是新科狀元的娘子。」
莊太傅:重點是這個嗎?
莊太后接著道:「還有,她都膽敢假傳哀家懿旨了,還指望哀家給她什麼臺階下?」
假傳懿旨的事莊太傅不知,若是真的,那這就非同小可了。
這與假傳皇帝聖旨一樣,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莊太后:呵,敢對嬌嬌說,哀家不要嬌嬌了,她咋不上天?
莊太傅本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反被將了一軍,尷尬到不行,他自然埋怨莊月兮藏著掖著不把話說清楚,可他也很好奇那丫頭的結局。
莊太傅看向鳳攆中的太后道:「敢問太后是如何處置那丫頭的?」
狀元娘子他不管,侯府千金他也沒所謂,重點是她爬了鳳床,砸了鳳印,就該死!
「哀家做什麼需要向你交代嗎?」莊太后一記冰冷的眸光打過來。
莊太傅瞬間不敢吭聲了,他捏了捏手指,道:「那……臣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