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喝。」
孫立易納罕,「嘿,那你來幹嘛?泡妞啊。」
「泡妞?」池伊伊歪了下身體,從陸競身後探出個腦袋。
孫立易看到池伊伊很是驚訝,爾後目光又移向陸競,沖他使了個眼色,揶揄道:「我說你今天怎麼精神頭都和前陣子不一樣了,原來是系鈴人回來了。」
陸競不置可否,拉開凳子示意池伊伊坐上去。
「你剛剛說泡妞,陸競背著我泡妞了?」池伊伊坐上高腳凳後問孫立易,她的語氣不是飽含怒意的質問,而是一種輕快的調侃。
孫立易上回就領教過池伊伊直爽的性格,這回更淡定了,他瞥了眼一旁的陸競,笑著拆老友的臺,「他哪會泡妞啊,這幾天天天在我這借酒澆愁,喝醉了就喊你的名字,說你愛自由不愛他,哎喲,難過的那叫一個死去活來,簡直大情聖一個。」
「你少添油加醋。」陸競乜了眼孫立易,不自在地咳了聲。
池伊伊狹著笑拍拍陸競的肩,「失戀嘛,不丟人,我這不是回來了。」
孫立易看池伊伊笑得一臉自得,又看陸競滿眼無奈,拿她沒辦法的寵溺模樣,微微咂舌,再次在心裡感嘆愛情這玩意兒真是玄乎,昨日砒霜,今日蜜糖。
「兩位喝什麼啊?」孫立易開口問前面的小情侶。
池伊伊回頭,說:「長島冰茶。」
「不行。」陸競示意孫立易,「給她調一杯度數低的。」
「長島冰茶度數也不是很高。」
「後勁大。」
孫立易的目光在兩人間轉了圈,隨後看著池伊伊說:「他是老闆,我得聽他的。」
池伊伊以為孫立易在開玩笑,也回了句玩笑話,「精神股東?」
「那可不是,陸競可是實打實地砸了錢的,是『迷航』的大股東。」
池伊伊錯愕。
孫立易抬頭看到她的表情,反應了兩秒問陸競:「你沒和她提過?」
池伊伊也轉頭看向陸競,「你真是酒吧老闆啊。」
「算半個。」到這份上了,陸競也就順勢說了。
孫立易接道:「『迷航』是大四那年我們一起開的,陸競投了錢,一開始也負責運營,他有生意頭腦,有點子,加上我們運氣不錯,這酒吧就開起來了。」
「現在『迷航』生意還不錯,平時一般都是我在忙活,他就當個甩手掌櫃,去忙他的主業。」孫立易說完感慨了句:「陸競,說真的,你當初真是有遠見,知道搞個賺錢的副業,不然不靠你爸,光靠你現在這個工程師的工作,哪輩子才能攢到錢開自己的工作室。」
池伊伊看著陸競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她發現陸競現在不僅不是她當初以為的一無所有,相反的他有房有車有財,有理想有目標,他對未來是有規劃的,而且步步走得很踏實。
反觀她自己,十幾歲步入社會後憑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往前沖,她借著這股衝勁幹了很多事,但幾年下來,除了社會閱歷豐富了些,她並沒獲得多大的成就,依然過得不溫不火的。
和陸競比起來,池伊伊覺得自己落後的不是一星半點。
陸競見池伊伊失神,問她:「生氣了?」
池伊伊回過神,盯著陸競看了幾秒,忽然說:「你的身份怎麼這麼多,還有什麼,一起交代了吧。」
陸競失笑,「沒了。」
池伊伊沒讓陸競覺得她情緒上的起伏,故意詰難道:「你既然是酒吧老闆,之前怎麼還說不給我打折,我是你女朋友,這點福利都沒有嗎?」
陸競見她還有心情找茬,不像是在生氣的樣子,鬆了口氣哄她:「以後你來,都免單,行了吧。」
池伊伊輕哼了聲,頗為傲嬌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