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怎樣用一句話凍結空氣。
週三自顧自笑了半分鐘,才疑惑地左右看看:“你們怎麼不動了?”
四人不約而同的起立,空前絕後的團結起來,在周晚兌的嚎叫聲中把他從座位里拉了出來,一頓揍完拿塑膠繩捆在旁邊的茶几上,再用膠帶封住嘴。
“唔唔唔——幹什麼(含糊)——”
週三試圖扭動掙脫,被平子用體重強行鎮壓,明宸捂著肚子拿手機拍影片,陸芒揪著他的頭髮罵他沒腦子。
好不容易欺負完了人,酒瘋也撒得差不多了。週三放空地靠在椅子上,喘勻了氣兒,半晌問:“咱們會一直在一起麼?”
平子笑了聲:“當然會。”
吃過飯簡單收拾了一下,司延安充當了攝像小哥,幫他們直播了半個多小時。說要合體直播是之前就商量好的,演唱會推遲的事搞得人心惶惶,他們得安慰粉絲。
粉絲洶湧地在直播間發了無數大哭的表情包,把四人鬧得都有點心疼,不得不說了半天相聲。
後來還合唱了一堆歌,才算把粉絲們哄好。
這一弄直接到了晚上,大家一起吃了個飯,明天陸芒他們還有行程,各自離開。
明宸和司延安商量了一下,也回了別墅。
家裡開著暖氣,論居住舒適度比養心齋高多了。明宸扒了外套,先上二樓好好洗了個澡。洗完,吹乾頭髮,出去兜了一圈,沒看見司延安人影。
不在客廳,也不在廚房,更不在廁所。
明宸想了想,順手裹了件厚外套,踩著棉拖鞋上天台。
果然,司延安正站在欄杆內側往外看,髮梢被北風吹得揚起。並沒有向前靠著欄杆,也沒有站得筆直,是介於兩者之間的,放鬆卻又不過分垮塌的姿勢。
像是堅硬的骨架上,覆蓋著處於休息狀態的肌肉。就算人死了,腐朽風化,這具骨架都還會立在那裡。
“看什麼?”明宸微微愣神,走到他身後探頭。
其實這一片風景他也看過很多次,天台不臨街,既沒有高度也沒有萬家燈火,實在沒什麼好看的。硬要說的話,就是看風吧。
以往司延安多半會對他笑一笑,然後順勢把話題岔到什麼別的地方去。這並不會讓他覺得不坦誠,畢竟是男神嘛,肯定有很多他弄不懂的想法。
但今天司延安破天荒地回答了他。
“在想你這個小粉絲的心情。”他拍了拍明宸的腦袋,剛洗過的頭髮蓬鬆柔軟,散發著好聞的柑橘香氣,這洗髮水還是湯圓買的,快用完了,他打算下次讓明宸挑。
“我?”明宸納悶地重複了一句,視線掃過腳下,見到一個陌生的紙箱。
思路立刻被拉了過去,蹲下開啟箱子,他忍不住哇了一聲。
竟然是一箱小煙花。
是那些小孩兒玩的東西,最小的是仙女棒,最大的不過能噴出一人高的“火樹銀花”,雖然崇市禁菸花爆竹,但這樣的小東西在自家天台玩玩還是可以的。
明宸眼睛一亮,噔噔噔跑回去,從床頭櫃拿出司延安當初送他的打火機,又噔噔噔跑回來。
“這麼喜歡?”司延安失笑:“我讓郭盔帶來的。”
明宸已經高興得找不著北了,嘴裡說著好多啊,然後奢侈地抓了一撮仙女棒一起點燃。
“小孩兒看見要嫉妒死我了!”明宸把超豪華仙女棒遞給司延安,自己又抓了一把:“對了,你說什麼來著?”
“……幫我拍張照片吧。”司延安陪他一起蹲下,冷煙花的星火炸開長長的尾巴,把他低垂的睫毛映亮。
“嗯?”明宸疑惑,從褲袋掏出手機:“怎麼突然想拍照片,難道要發微博?”
他這句話純粹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