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火鍋吃到八點多。
柏意撐得慌, 起來慵懶地走到窗邊去趴著看雨。
宣適收拾碗筷。
聽到聲音她又回來了，不過伸手去幫忙的時候他擋住了，「玩你的去吧，不用。」
柏意說：「沒事，我幫忙嘛，火鍋好多碗筷啊。」
「我自己來就行，這些事用不著你。」
柏意聽出來，他好像是覺得她一個女孩子不需要做這些的，她下意識就說：「這有什麼嘛, 我們在雲州的時候，我也偶爾會洗碗嘛。」
「那是錄節目, 現在不是。」他把碗筷拿到洗碗機去放著，「現在, 你在你宣老師家裡。」
柏意手撐在桌上, 懶洋洋微笑，「現在沒鏡頭，宣老師就紳士到底了。」
「這也不叫紳士, 這種小事。」他回來把東西一一收走。
柏意站直起來，伸個懶腰，「好吧，我就純粹來蹭飯的，甩手掌櫃。」說著她繼續回到窗前去看雨。
沒說話的時候，雨聲聽著嘩嘩的，像是湍急的河流，格外的大。
柏意真的有點犯難，這天氣她具體要怎麼回去呢？晚些走倒是可以，就怕晚些也雨沒停，那耗著耗著，難不成真在宣適這過夜？
那要是被娛記拍到，沒通知他們，那不是死了。
柏意忍不住走到廚房裡，看著在收拾琉璃臺的男人，問：「你說，我在你這，會不會被娛記拍到了？」
「不會，卓銳送你來的，他知道娛記一般在什麼地方，會躲開的。」
「那要是，走的時候，被拍到呢？」
宣適瞥了眼外面的天，再次回眸看她，「你確定，這天氣要走？」
「……」
柏意悠悠轉過身，出了廚房去了。走到客廳端起那杯牛奶喝了口，火鍋有些辣，緩解一下喉嚨的痠麻。
約莫五分鐘後，廚房方向就傳來了腳步聲。
柏意正坐在他沙發，人靠著扶手拿著本雜誌在看。
宣老師的雜誌，封面是他。穿著淡藍色襯衣的男人，連一個眼神都能叫人盯著好一會兒轉不開眼，太帥了吧。
所以柏意明明聽到腳步聲了，還忘記要把雜誌翻過去，直到人從她身側走過，又落座，出聲調侃：「真人真的，不比照片來得好看？」
「……」
柏意呆呆沒動。
宣適瞥她，微笑：「我記得，我還算不上鏡的吧。」
「……」
柏意忍不住掀起眼皮，目光落在他輪廓流暢的臉孔，真定定端詳了會兒，再瞄了眼手上的雜誌，最後點評，「嗯呢，真人更好看。」
「那你還不看。」
「……」
柏意把雜誌圈起來敲他，「我好意思嘛。」
他失笑，「有什麼不好意思。」說著，他忽然朝她湊近兩分。
柏意一時間眼睛都不眨了，渾身僵直，骨頭硬著一動不動，當然，還是在他靠近的舉動裡，徐徐僵著靠上了沙發扶手。
宣適薄唇微動，曖昧橫生地朝她開口：「隨便看，你宣老師，又不朝你收費。」
「……」
柏意心跳得要出來，因為他說完，還不起來。
她能清楚地感看到他深棕色的眼珠子在動，在研磨描繪她的臉。
看著看著，果然說了句：「最近有點瘦了啊，柏老師，拍戲蠻辛苦的。」
「不辛苦。」她下意識說，「就是趕進度而已，正常來說，還好。」
「那還是把我們意意，累著了。」
好曖昧啊啊啊啊，柏意扛不住了，忍不住自己動手推了推他後坐好，再伸手端起桌上的牛奶喝。
宣適悠悠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