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久,他不可能沒發現,卻根本連個餘光都不曾施捨過來,只一心任由身邊女子擺弄,懷袖不禁將心思放在了露凝身上。
或許這會是個突破口。
正想著,解離塵猛地投來目光,冰冷長眸壓迫感極強,懷袖瞬間後退一步,視線轉開,再不去看那個方向。
看他的時候毫無反應,去打那女修的主意卻立刻給了反饋,看來動她真的有用。
只是得掂量一下,動了的後果會如何。
若成事自然萬事大吉,若不能成事,恐怕連明日嘗試贏下比武的機會都沒了。
懷袖心事重重地最後看了一眼商靡的屍首,玉璇璣正親自為他整理遺容,懷袖心想,她決不能死得那樣難看,再讓璇璣費心。
無論如何都是死的話,死在無人發現的時候總要比死在眾人面前好。
懷袖低下頭,暗暗下了決定。
解離塵帶露凝回了仙舟,一進門就說:“明日之前,留在我身邊,哪裡都不許去。”
露凝一口答應:“當然,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解離塵怔了一下,回過身來將她一把抱在懷裡,拖著臀放到一旁的桌上,親暱地嗅了嗅她頸間的味道,低低地說:“再說一遍。”
露凝耳根發癢,頸間很熱,但還是耐著性子拍著他的背輕聲道:“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解離塵笑了一聲,在她白皙的頸子上輕輕咬了一口,露凝嘶了一聲,倒不是因為疼,而是太麻了,腳尖不自覺繃緊,長睫輕輕顫抖。
懷袖接下來要做什麼,解離塵再清楚不過,她有十二個時辰來完成這件事,他倒要看看,有他在身邊,她要如何傷及露凝脅迫於他。
天色漸晚,日漸西沉,明藍的天空變得灰濛濛,翻騰的雲海裹著清冷之氣而來,懷袖從商靡的靈堂出來,一步步走到雲海邊。
她仰頭望著天上始終高高在上的紫微帝府,雙手結印,催動體內屬於帝氏一族的力量。
紫微帝府上,一身青色單薄長衫的男人微微側目,廣袖一揮,在水鏡中看到了懷袖的臉。
“懷州君。”他漫不經心地喚了一聲。
懷袖行了大禮朝拜,恐懼而敬慕地說:“尊者。若非走投無路,臣下絕不敢打擾尊者。”
青竹尊者放下手中書卷:“我已經知道了,連州君和商州君相繼隕落,千州君被魔族擄走,此次九州大會頗為熱鬧。”
“尊者,那離州君似乎知道當年之事,商靡和連清死後,身上您賜予的法寶都不見了!”
青竹尊者微微揚眉:“是嗎,不是你拿走了嗎?”
懷袖一怔,她的確有此意,但真的不是她。
“不是!臣下絕不敢欺瞞尊者,臣下——”
“別緊張。”青竹尊者徐徐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會欺瞞於我,方才只是開個玩笑,我知道那些不是你拿走的。”
但她是想要拿走的——這件事他也知道。
青竹尊者繼續看書,淡淡說著:“恐怕不止連清和商靡,巫州君退出九州大會前去見過他,具體做了什麼,他們避開了帝室的眼睛,無法確定,但無非就是奉上‘寶物’了。”
懷袖愣了愣,巫瑕染也把“寶物”給瞭解離塵?她倒是會自保!那消失的雲似畫該不會也是解離塵的手筆?
如今好像只有明州君、玉璇璣和她還沒真正做出表示,解離塵該不會也只差她們三個的“寶物”了吧!?那被魔族擄走的千重,會不會也與解離塵有關?
“此子決不能留!”懷袖緊張道,“明日便是臣下與他的比武,若臣下也死在他手中,他就能收集到更多‘寶物’。他心思莫測,行事乖張,恐難為帝室所用。未免留下禍患,還請尊者助臣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