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怎麼著。”
長聖哈哈大笑起來,無比得意:“姻緣神早被秦江月親手殺了,哪怕他還活著,也很難給同族牽線,若失敗,你們三個都得死。”
“你的話怎麼能那麼多?”
薛寧忍無可忍,不想再忍。
“你的護法平時是怎麼忍受你的?我耳朵都磨出繭子了,你到底要做什麼,既然不殺我,那就言簡意賅地說完趕緊放我回去。”
長聖被粗魯催促,長眉皺起,紫眸釋放出威壓,陰鷙而血腥地笑起來:“話雖多了些,卻是為了給你解惑。如此貼心,作為女子不該感動嗎?”
他的手指很長,指甲是尖的,指尖泛著血色,薛寧盯著那手彈琴一樣撫過自己手臂,強忍著戰慄。
“未免你行差踏錯,錯付深情,吾才多費口舌。這些年吾一直沉睡,說這樣多的話,也是勉強自己,真是不食好心。”他指指點點,十分氣憤的樣子。
薛寧艱難地看了一會,吐了口氣:“魔神這一齣戲,是和誰學的?”
魔就是魔,固然會有情緒變化,但不會這樣……多變,太違和了。
“同你們人界的話本子,傾天那裡有許多,吾拿了來看,怎麼樣,學得像嗎?”
果然。
薛寧一言難盡。
“看來哪怕知道這些,你還是執迷不悟,寧願選他,也不選吾。”長聖直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他,那種壓倒一切的氣勢,真是讓人很難對著他說出違逆的話。
可還是得說。
“這不一樣。”薛寧心累,她低下頭,按著額角慢慢道,“你做這些,說這麼多話,只是為了和劍仙對抗,為了有趣。”
但劍仙不一樣。
薛寧後面的話都不必說長聖也能明白。
誰更可靠,該選誰,不管他再廢話多少,她都一目瞭然。
長聖反而覺得更有趣了。
“那你肯定是不願意為吾做事的,哪怕明知最後他會輸,也不會答應,對嗎?”
誰說他會輸?
原書裡他沒回來人界都贏了,更別說他已經回來了。
長聖不見得全是為了對她的承諾才不真身過來,肯定有忌憚劍仙的成分在。
“也好,你做不做其實不重要,你只要來見過我就足夠了。”
薛寧心一沉。
“你身上有我的氣息,他肯定能感覺到,此次見面回去,氣息會更濃厚。”
長聖興致盎然:“這也足夠了。”
“死對頭陷入兩難,要天下還是要女人,我也期待他怎麼選呢。”
“不過可惜。”長聖惋惜,“我覺得他肯定會選天下。畢竟當年他的同僚被魔化,他可是毫不猶豫出手斬殺。”
薛寧抬眸,眼睛發紅地盯著他。
“你的選擇我知道了,現在我想看看他怎麼選。”
薛寧語氣冰冷:“不‘吾’來‘吾’去了?”
“累了。”長聖伸了個懶腰,“你很有意思,令我很是開懷,我願意改個自稱。”
薛寧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哦對了,走之前,還有一件事告訴你。”長聖抬起手,一段投影出現在血色裡,“這個人,你可覺得面熟?”
薛寧定睛一看,看到一張與自己七分像的臉,她一時愣住,想到長聖幾次提到她眼熟。
……這是誰?
“我聽傾天喊她晚晚,可是你認識的人嗎?”
晚晚。
薛寧猛地站直身子。
江暮晚??
原身的母親??
是她??
“看來你認識。”長聖開心極了,“那你下次見我可要主動一些,不然這個人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