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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霄,你手裡有降魔劍,既它肯跟著你,保不齊你真能從本座手裡把她救回去。”
慕不逾走之前還不忘刺激秦白霄:“本座就在法閣裡,你隨時可以來完成你對你兄長的承諾。你也可以放心,本座收到了你兄長的信,不會讓她死在仙府。”
至於外面,那就不是他的管轄範圍內了。
慕府主太忙了,日理萬機,若薛寧一直乖巧聽話,作為犧牲同門的女兒,他定會好好照顧,負起責任。
可薛寧根本不配。
現如今還和秦江月死後發生的意外扯上關係,他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不要她的命可以,前提是他要搞清楚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白霄拿著降魔劍在後面追,一直追到無爭法閣外,被天幕強勢地頂了回去。
不管嘗試幾次都無法進入,慕妏在外面實在看不下去,上前攔住了他。
“白霄師兄,你進不去的,停手吧!”
秦白霄眼睛發紅地瞪著無爭法閣的大門,結界光把他隔絕在外,他腦子裡彷彿已經出現薛寧被搜魂的痛苦畫面。
“不行,她根本受不了……”
他還想再試試,溫顏忽然出現了。
她白衣素裙,未簪任何釵環,慕妏見了她,要她一起來勸說秦白霄:“我的話白霄師兄不聽,師姐你來說,他肯定聽你的!”
溫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張與秦江月相似的臉讓她心裡刺痛:“他想去就去,不嘗試到極致,他是不會死心的。”
慕妏睜大眼睛:“難道就看著他這麼耗費靈力做無用功嗎?”
溫顏低聲道:“那是大師兄的心願。”
“……”
行,知道了,也是一個為了潮凝真君可以不顧一切的人。
“不對。”慕妏奇怪地盯著溫顏,“師姐這副打扮是什麼意思?”
這穿得也太素淨了,雖然仙府已經向人界宣告了秦江月的死訊,人們自發地開始為他穿素服,吃素食,可溫顏這也太素了,不是簡單地哀悼秦江月那麼簡單,倒像是……扶靈的遺孀一般。
“沒什麼。”溫顏慢慢說,“你也別在這裡,待會府主還擊白霄時怕是會誤傷到你。”
剛說到這裡,法閣結界就回彈了,幸好溫顏及時拉住慕妏,不然慕妏會和秦白霄一樣被傷到。
秦白霄倒在地上,降魔劍也刺入身邊的地面,比起跟著兄長時,這把劍仙的佩劍似乎也發揮不出它原來的實力了。
秦白霄對自己無能的身體厭惡到了極點。
法閣內,薛寧其實還好。
她安靜地坐在地上,和慕不逾一起看秦白霄不斷嘗試進來救她。
慕不逾看秦白霄一次次失敗,最後終於吐了血不再嘗試,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
“不過月餘時間,你倒是將他們兄弟都收服了。”慕不逾盯著薛寧,“本座竟不知,薛侄女還有如此大的本事。”
他忽然起身,薛寧腰間荷包一動,一顆珠子掉落下來,周身掩藏瞬間消失。
“還有你這功法,真是叫本座好不容易才看清楚。”
慕不逾傾身過桌案,白髮如銀河傾瀉,“這東西是江月給你的吧?為了幫你隱藏功法?你竟廢了劍道,在這樣短的時間內築基做了法修。”
作為當世最強法修,慕不逾上下打量薛寧,眼神苛刻:“確實是今非昔比。”
薛寧渾身發冷,她盯著地面上滾落的珠子,那是秦江月給的,在他死後好像也沒辦法幫她太多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廢話那麼多,不如痛快點。”
她很不耐煩和慕不逾廢話,慕不逾也看出來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漫不經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