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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不需要苦惱這個了,溫顏緊隨其後進來,在門口處直接跪了下來。
“師兄,府主本將我關在思過崖九層,今日突然將我放了出來,命我來照顧師兄。”
後半段盯著薛寧的話,當然是不能說出來的了。
不過溫顏瞥了薛寧一眼,接觸到那個視線,薛寧立刻明白,那個該死的老頭兒肯定是針對她!
薛老師不會放過你的!
薛寧咬唇,發誓一定要給慕不逾一點教訓,此仇不報非女子。
發完了誓,她又充滿希望地望向秦江月,希望可以聽到他再次拒絕。
這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了。
這次溫顏可不是自己要來的,是慕不逾派來的,她要是再張牙舞爪拒絕,慕不逾就又有了來處置她的理由,到時候她留不在這裡不說,還要再受傷。
她真的疼怕了。
男主還站在那,更不會容她對女主做什麼。
只能寄希望於秦江月的拒絕了。
秦江月當然注意到了她很有存在感的視線。
她眼眶都紅了,好像有眼淚在裡面轉圈,始終都沒掉下來。
他想,要掉下來了。
“那你就留下吧。”
他這樣說著,看到薛寧睜大眼睛,彷彿他犯了天大的罪,她受了極大的委屈。
她張張嘴,好半晌說不出話,最後攥著拳頭推開擋在門口的秦白霄跑了出去。
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裡,那要掉不掉的眼淚,到底還是沒有掉下來。
秦江月低下頭,食指指腹與拇指輕輕摩挲。
府主既然讓溫顏來了,肯定就是打定主意讓她留下。
溫顏可不是最初送到後山那些仙婢或靈藥,她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哪怕她不曾言明過,但無爭仙府裡沒人不知道她對秦江月的心意。
如果不是薛寧霸佔著秦江月,府主和大長老早就為他們做主了。
如今府主會送溫顏過來,不難猜測,定時昨晚薛寧對藤蔓做的事再次激怒了他。
府主身居高位多年,除了魔族甚少有人敢忤逆他,秦江月出事之前也很少拒絕他,是出事之後才一再拒絕。
秦江月太瞭解府主了,這個時候送來的人,哪怕他讓她回去,不多久府主還是會讓她再來,壓力只會在溫顏身上堆積,讓她兩邊為難。
秦江月不喜歡為難別人。
以前他寧可為難自己也不會為難別人。
但現在他突然有點不想為難自己了。
薛寧如果再堅持一下,說不定結果就會不同。
也許只要她眼淚真的掉下來。
但是沒有。
她跑了。
溫顏和秦白霄都留下了。
也沒關係。
本也是打算忍耐兩天,給了府主面子,再想法子讓溫顏自己主動離開。
兩人站在秦江月面前,一個滿臉欣喜,一個神色複雜。
溫顏是個冷情的姑娘,平日裡哪裡這樣笑過?
看著她因為兄長一個小小的退讓這樣開懷,秦白霄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我去練劍。”
他匆匆丟下一句就走了,屋子裡只剩下溫顏和秦江月。
空氣好像一下子稀薄起來,溫顏微微面紅,手腳都不知如何擺放。
她很少和師兄這樣單獨相處。
“師兄……”
“我有些累了。”
秦江月突然開口,打斷了溫顏的話,溫顏怔了怔,立刻道:“那師兄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收拾一下。”
她利落地轉身出去,既然已經得到允許留在這裡,就沒必要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