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衣領裡面都看了,我若還有哪裡受傷,你會不知道嗎。”
薛寧語焉不詳地吐槽了一句。
秦江月抬眸與她對視片刻又轉開,遲疑幾息,還是解釋了一下:“我是擔心你有暗傷。此地危險,方才斷無其他意思。”
薛寧匆匆點頭,拉住他的手腕道:“我知道。你別碰了,癢。”
秦江月倏然抬手,手指蜷起,方才正放在她柔軟的小肚子上。
本意是檢查她的丹田。
但好像——
他與她對視一瞬,薛寧紅著臉道:“黑鴉給我種了魔種,現下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當時丹田特別疼。”
秦江月聞言臉色瞬變,手再次按在薛寧丹田處,靈力侵入,薛寧呻·吟一聲,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忍耐著他的力量,額頭脖頸很快滲出汗來,喘息著道:“無、無礙的。只是當時有些難受。過後脫身,我再拿紅龜慢慢淨化就好了。”
秦江月冰冷的雙眸定在薛寧臉上,薛寧安撫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來了。
“……你別生氣。”
她勾了勾他的手:“魔神要拿我來對付你,是不會輕易將我如何的。”
“那時我若直接闖進來,便不會給他種下魔種的機會。”
秦江月臉色並未因薛寧的解釋好一些。
“你將事情想得太簡單,若魔化可以用神龜的力量輕易淨化,昔年我也不必被迫殺了荒羽。”
他一語中的,叫薛寧也有些不安起來。
小龜以前是跟著厄神的,如果淨化之力真的可以完全終止魔化,秦江月何必殺了荒羽。
可當時那種情況,一邊是秦江月為救她出事,原書裡既定的勝局被這番意外搞得翻車,一邊是她自己吃點苦頭,就算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選擇自己冒險。
去見江湛是因為她。
因此出了什麼意外,主要責任也在她身上。
話雖如此說,薛寧表情還是難看起來。
“也許小龜跟著厄神的時候,開出的技能沒有和我現在一樣的呢?”她找補了找補。
秦江月閉了閉眼,將她橫抱而起。
“我帶你離開這裡。”
薛寧還想說什麼,又因他不容置喙的神情而凝滯下來。
感覺現在提起留在這裡可以嘗試找到天照神體破綻這件事,會更讓他生氣。
秦江月很少生氣,他總是情緒穩定,這是他的優點,有時也是缺點。
薛寧總是有辦法讓他生氣,這也是她的本事。
反正怪嚇人的。
薛寧最終選擇閉嘴。
如果有辦法離開那就先離開吧,之前覺得可以找破綻,也是走不掉沒辦法的事,能走還是走了好。
被人拿捏在手中的感覺不好,身為對付秦江月的籌碼,亦不是什麼令人舒適的事情。
可天不遂人願,今日好像是薛寧的倒黴日。
魔神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
奢比屍巨大的影子投射在石窟的洞口外,熟悉的腳步聲靠近,薛寧望著秦江月,看到他神色比之前更冷了。
薛寧抱緊他的脖頸,這會兒絕對不能和魔神動手,這裡可是魔域,他們只有兩個人,在魔神的主戰場上絕不會有好下場。
秦江月還不是本體至此,只是元神,一旦被長聖得手,那就不是重傷的事情了。
只能避。
秦江月的戰意被薛寧的擁抱緩和下來,她鬆了口氣,從他身上下來,魔窟裡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沒有,根本無處可躲。
眼看著長聖馬上就要進來,薛寧急得不行,秦江月直接翻身上了那張床,輕紗帷幔落下,他元神光變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