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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問,薛寧搶答了。
“這裡用不了法器。”她早就試過操縱花枝,本文由叭劉一七期傘傘零四,君羊整理但失敗了,蛇妖肚腹大約有某種限制法器的陣法,應該也是怕出現從裡往外對付它的情況,就連靈力都被壓縮得很有限。
“你還是不要照明浪費靈力了,不然一會找不到妖丹的位置。”
張止聞言就嘗試凝聚靈力,往常充盈的氣海只剩下一小團,乏善可陳。
他臉色不太好看,熄了手中靈光,周圍一片黑暗,他發覺手被薛寧攥得更緊。
他忽然說:“你叫阿寧?”
薛寧輕輕應了一聲,抓著他繼續往前走。
張止又說:“你是哪門哪派?”
人皇手下都是出自仙宗的佼佼者,沒一個是散修,薛寧進來之前就觀察過了,人家的法袍都是相近的。
那她就不能說自己是散修,會很奇怪。
猶豫了一會,她說:“我是合歡宗的。”
張止猛地掙開了她的手。
薛寧差點被他甩得跌倒,有些無語地看了一眼他的方向,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動手之前可以先打個招呼嗎?”
在這種地方搞突然襲擊,是怕他們倆活得太長?
張止卻怎麼都不肯說話了。
片刻之後,一條錦帶被塞進手裡,薛寧抓住,感覺到他扯著她的位置。
“……”行叭。
薛寧拽著錦帶朝另一個方向走。
張止不同意,想要拽回去,薛寧直接道:“要麼你跟著我,要麼兵分兩路,自己選。”
三息之後,錦帶另一頭落下了。
好像從知道薛寧是合歡宗的人,他就拒之千里之外了。
合歡宗還有這樣的用處呢,見識到了。
薛寧本也沒想過會有人幫忙,他不來就正好。
這個地方不能用法器,靈力都被壓制,是完全需要靠本身的頭腦和意念。
薛寧其實也沒底。
她害怕蛇。
穿書之後更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
鼻息間滿是腥臭味,視線還被阻隔,人處在黑暗之中,很難不被放大恐懼。
她心跳得很快,但告訴自己要冷靜,小龜在袖中不斷髮燙,說明她離正確答案很接近了。
薛寧一點點往前,腳下黏膩潮溼,幾次險些滑到,只能扶著肚腹的內壁朝前走。
手下一片血腥,不知是什麼樣的人留下的鮮血。
薛寧驚訝地發現,之前還會暈血嘔血的她,現在居然能忍著不吐了。
這是進步了。
她一直在進步,在和過去的自己劃開界限,這是很好的事。
但她有那麼一瞬,也會懷念第一次在秦江月面前因為血吐了的自己。
恍惚之中,似乎也能接受自己不是在懷念那段時光,而是在懷念那時在一起的人。
劍仙會是他嗎?
如果不是,劍仙歸來之後,就不會有人再想起秦江月了吧?
真正的仙君歸來,從前的白月光也只會變成飯粒子。
沒關係。
他們自去追捧劍仙,她來做那個始終記得他的人就好。
……也不只有她,秦江月還有個嫁了牌位的遺孀不是嗎。
溫顏好像比她更名正言順。
在危險的地方胡思亂想的結果就是,薛寧很快感覺到面酸心酸。
出事了。
蛇妖吞了他們,自然是打算將他們全都消化成力量的。
薛寧確定了一下位置,自己應該是還沒從對方的胃袋裡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