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了口氣,讓他哪怕不能四肢健全,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該說的秦江月都說了,薛寧做完這些就朝江湛點點頭,越過仙閣前的寒玉橋,走進了主動為她開啟的殿門。
江湛就這麼看著她進去。
那寒玉橋,他身為凡人,只是稍稍靠近就遍體生寒,彷彿下一秒就會窒息而死。
但薛寧走得輕鬆隨意。
那扇不為凡人開啟的殿門,在薛寧還沒靠近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開啟了。
……如今人人都知道,劍仙是潮凝真君歸來。
到了修界,江湛也知道了薛仙君和江家先祖生下了一個女兒,正是潮凝真君曾經的未婚妻,名喚薛寧。
她與仙尊的關係,眼下看著,只比傳聞更親近,絕無什麼矛盾。
江湛抱緊懷中嬰孩,替他細細拉好襁褓,斂眸離開。
仙閣內,薛寧趴在窗沿看他背影。
“他什麼時候離開?”
秦江月過了一會才說:“明日。”
“這麼快就讓他走了?”
秦江月看過來:“你想多留他幾日?”
薛寧起身看回來:“我擔心的是人皇的意外。他雖然不是唯一的目擊者,但是目擊者裡唯一可以說話的成年人。”
小皇子這個目擊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你疑心他。”秦江月正坐在蒲團上理他的法器,那根由薛寧精心妝點過的花枝。
薛寧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緩緩靠在他身上,仰頭望著他,眼神很是新奇。
“我只是不放心。”她徐徐說,“戒律堂如今還沒給出結果,他是不是應該留在這裡等查清楚了再走?”
她沒說不放心的是什麼,這也是一種答案了。
她不放心的是任何可能存在的結果。
秦江月放下花枝沒有說話,他那麼周密謹慎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更別說這件事還和江家唯一的子嗣有關。
江家畢竟是薛琮妻子的母族,薛琮怎麼說也做過他化身的師尊。
“走了也好。”半晌他道,“有的事只有放開手才能看見它發生。”
薛寧思索了一下,覺得有道理。
她手緩緩向上,捏住他的衣袖,人靠得更近了一些,身子趴在他肩頭,幾乎是貼著她的耳廓說話。
“師兄。”
是個久違的稱呼,微微沙啞的女音將這個稱呼念得宛轉低徊,蠱意橫生。
“你不讓我看你的臉,又匆匆離開,為什麼呀?”
這一個“呀”的尾音, 輕輕柔柔地送到秦江月耳邊,他半個身子都麻痺了。
“又喊我什麼。”他轉開頭撫了撫耳朵,麻痺沒有半分緩解。
“嘖。”薛寧環住他的肩膀, “轉移話題?我可太瞭解你了, 不想回答或者不知道怎麼回答, 就開始轉移話題, 但今天話題轉移的不夠絲滑啊師兄。”
秦江月轉回頭來,固執地盯著她問:“為何突然喊我師兄。”
好像很在意她沒有親近地喚他名字。
薛寧眨眨眼, 離得更近些,拿鼻尖蹭了蹭他, 輕聲道:“因為想讓你喚我師妹。”
“……”秦江月微微顰眉,有些不解,“為什麼?”
師妹會是比名字或者阿寧更親近的稱呼嗎?
他可以叫很多人師妹,再喊她師妹的話, 又有什麼特別?
薛寧有些抱怨:“這叫情趣,你果然不懂。”
秦江月沉默下來,他若是懂,她反而會更生氣吧。
薛寧偎到他懷裡, 手拉扯著他腰間衣帶,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工整端莊的衣裳都被她弄亂了,他抬手想整一下, 被薛寧把手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