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長聖最終還是沒有得到答案。
他的身體也不容許他再幹耗著。
薛寧那些靈彈打的地方, 還真蒙對了一處破綻。
他的破綻都在隱秘之處,雖不至於是性別特徵之處,可薛寧那些靈彈就像是無厘頭隨便亂丟的, 那個角度來襲, 應該也是胸口和肩頸受傷更多, 傷口會比較集中。
事實卻不是那樣。
長聖低頭看著自己手心, 這裡也被一顆靈彈穿破。
很奇怪,不該打在這裡的。
他必須儘快修復此處破綻, 並將它換個地方才行。
不然天照神體確實會變得不那麼完美。
……薛寧。
結合從知道這個人到今日所有的點點滴滴,有時他會覺得, 她好像比別人清楚些什麼。
這念頭一出來就有些壓不住了。
長聖側頭掃了掃睡在他身邊的奢比屍,伸手摸了摸它的頭,青蛇吐著信子繞上他的手指,漸漸為他癒合掌心的傷口。
長聖嘖了一聲, 不甘心地入定療傷。
閉目之前,他想著一定要找機會試試男歡女愛究竟是什麼滋味,為何能叫死對頭不顧一切,叫薛寧對他那樣死心塌地。
他們之前的紐帶羈絆, 可比他對屬下的操控牢固許多。
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進洞中時, 薛寧緩緩醒過來。
她身上很累,腰痛腿痛,頭也疼。
眼睛漸漸睜開, 看到的卻不是往日色彩繽紛的畫面,而是有些失真的, 如同熱成像的畫面。
薛寧怔住, 使勁揉了揉眼睛,視線才一點點恢復。
理智告訴她方才絕對不是因為剛睡醒才視線變換。
那是魔化已經侵蝕到了視覺。
心臟像是被無數藤蔓緊緊捆住, 稍有不慎尖刺就會闖入,徹底吞噬她的理智。
薛寧匆匆爬起來,身上不著寸縷,長髮是唯一可以遮掩身體的東西。
她低頭看著仍在睡著的秦江月,他們躺在一條厚厚的毛毯上,兩人都赤著,她身上光潔乾淨,秦江月卻不一樣,他身上盡是細小的傷痕,有些是被她抓破的,有些是被咬破的。
尤其胸口最多,密密麻麻,幾乎像是被誰用酷刑折磨過。
這都是她的手筆。
薛寧迅速轉開頭,撿起單薄的裡衣穿上,踉踉蹌蹌跑了出去。
洞窟裡都是麝香味,撩動她岌岌可危的理智,她的視覺又開始變得失真,她必須出去清醒一下。
幾乎她一出洞窟,秦江月就睜開了眼。
早在她醒來之前他就醒了,只是決定了什麼都不去做,就在這裡陪著她,所以不需要起來,也不需要考慮其他,只要繼續半夢半醒地抱著她就行了。
就這樣抱著她安靜地貪睡,已經是很令他覺得愜意悠閒的事情。
薛寧恐怕不會這樣覺得。
她醒來時分明有些不對勁。
大約是魔化在她體內又起了什麼變化。
秦江月安靜地起身穿衣,簡單收拾了一下洞窟之內,才走向她離去的方向。
薛寧一出洞窟就被陽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
她拿手遮了一會才適應,放下來後發現秦江月選的這處地方真是適合隱居,不但靈氣濃郁,風景也甚為優美。
這裡有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花樹林,花樹上盛開的花是紅色的,連樹幹和枝丫也都是紅色,有些花朵已經凋零,落在地上,厚厚一層,香氣怡人。
薛寧穿著雪白的裡衣,光著腳踩在花朵上,綿軟細膩。
她蹲下·身,撿起一朵相對完整的花來觀察,有點像合歡花。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