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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的身軀貼著自己的後背,薛寧想要反擊,被制住。
“早在這之前,你應該就有感受到吧。”魔神聲音沙啞地在她耳邊說,“你遠遠比你修為所能達到的程度強大得多。”
薛寧睜大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手探向身後,想將那片炙熱推開,卻被他直接握住手。
“那是我給你的力量。”他悠悠道,“那日在凡界客棧,我給你印記時順帶做了些好事,感受過力量的滋味後,有沒有對它很著迷?”
“那種輕易可以掌控他人生死,不再受桎梏和欺壓,被懼怕尊敬的感覺,不令你著迷嗎?”
“你嫁給化劍,他卻連讓你變強都不捨得為你做,到底有什麼趣味呢?”
“那樣一個人,哪怕在床上恐也老舊古板,乏善可陳,你究竟為何只對他情有獨鍾?”
薛寧掙扎起來。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反駁我也好,我想聽你說話。”
薛寧咬緊唇瓣,他越是挺想聽,她越是什麼都不說。
長聖不無失望道:“我對你這樣好,不計前嫌地幾次手下留情,你不領情就罷了,居然還如此記恨我。你信不信我馬上收回你身上所有力量?叫你入了魔卻是最廢物的低魔,失去理智,以人血肉為食,你說到時化劍會如何對你?”
“是殺了你為民除害,還是割肉放血地養著你?”
“以他目前對你的愛重,可能會是
薛寧自己也知道這次被魔化和之前情況大不相同。
戰鬥時尚且可以守住本心, 不被侵襲理智,但現在實在有些受影響。
嘴上倔強不服輸,確實也因為魔神的抽離而力量減弱, 更撐不住魔化的折磨。
她瞳仁一會白一會紅, 分不清對眼前人是肉·欲多一些, 還是食慾多一些。
秦江月烏髮雪膚, 衣袍柔軟,一臉認真地要獻出自己。
白皙的頸項近在眼前, 薛寧吞嚥了一下,倉促地別開頭, 將尖牙收回了口中。
原來這就是做魔的感覺。
薛寧緩緩開口:“以前我看到你,只是想和你睡覺。現在不一樣了,我還想把你吃掉。做魔還是挺可怕的。”
秦江月身子似乎僵了一下,緊迫的氣氛都因為她的話緩和許多。
薛寧支撐著想要起來, 秦江月扶著她起身,她目光轉向一直專注望著她的小龜,想彎腰去抱它起來,又怕自己不太清醒的樣子傷害到它。
察覺龜殼上的裂紋都恢復了, 就知道是秦江月幫它修復的。
她入了魔, 要說完全不擔心秦江月會大義滅親,那是假的。
或許是真的被魔氣影響,她對自我的信心, 又或者對秦江月的信心,也有些被長聖那些話術給動搖到。
至親血脈都不能堅持奉養患病的雙親, 他們只是夫妻, 她一直這副模樣還好,酸奶稍稍有些理智, 如若以後理智全失呢?如若真的做了無可挽回,濫殺無辜的事情呢?
她見過低魔是什麼樣子,第一次見江湛時,那隻低魔就叫她覺得噁心。
她現在也變成了那樣令人噁心的東西。
搞不好連外貌都會越來越可怕。
薛寧後退了幾步,對小龜說:“你去找個地方修煉,暫時不要跟著我。”
說完轉向秦江月,是一樣的安排:“你也是。仙府那邊肯定很多事情要忙,這地方我看不錯,便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安安生生地找辦法恢復如前吧。”
嘴上說得坦蕩肯定,彷彿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恢復如初,心裡其實只有七成把握。
小龜的淨化使不上力氣,剩下的蛋也開不出技能,全都得靠自己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