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著出來看看,也數了數,有些驚訝地疑問出聲。
慕不逾沒回話,他看雷劫的眼神很複雜,聶槃和他師兄妹多年,第一次見他這樣的眼神。
“仙閣那邊只有薛寧會是這樣的雷劫,如此看來她是醒了,那應該沒事了。”
聶槃試探性地這樣道,慕不逾的神情並不見什麼改變,一點兒都沒緩和。
聶槃忽然覺得不妙。
“師兄?”她喚了一聲,這一聲終於讓慕不逾有點反應。
“她醒了,這很好。”
醒了說明人沒事了,要和他之間做一個了斷了。
在秘境裡的追殺,還有他身上的毒,這些事還都沒有出個解僱。
吐真丹的藥效早就過去,他自然不可能再同秘境中那樣直白地要化劍仙尊的道侶與自己雙修解毒,也沒必要再解掉被壓制的餘毒。
仙尊之前是顧著薛寧未醒,沒有任何對他的處置,但現在不一樣了。
薛寧應該也不會像在秘境裡那樣放置他,她應該覺得他死不足惜。
既然是將死之人,就不需要再解毒了。
“你我的道侶契約,是時候解除了。”
身上繁冗庶務都已歸置完畢,該經由誰接手已經都安排好人選,他唯一還需要解開的,就是這道侶契約。
“你說什麼?”聶槃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瘋了嗎?你想幹什麼??”
慕不逾微微轉頭,並未看聶槃,而是看著法閣角落。
今日待客處理公務,結界並未嚴格設防,慕妏是他名義上的女兒,與聶槃又氣息相近,結界將她放了進來。
她在,那也好,早晚她也要知道。
慕不逾語氣冷靜,如談經論道般尋常道:“近兩百年,婚契可解了,師妹。”
慕妏本是來尋母親,順便拜見父親,心情是很好的。
出了秘境她築基圓滿,眼看就要金丹,一向不苟言笑的父親都誇獎了她一句,她最近一直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