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寧是他的未婚妻,這裡是他的地方,該留還是丟掉,都由他決定。
然後她就看到,秦江月端起湯盅,一勺一勺,很慢地把湯喝完了。
滿桌的美味佳餚,他一口沒動,只喝了薛寧煲的湯。
溫顏從前就和薛寧爭鬥,只是那爭鬥都是被迫的,是薛寧主動挑起的。
薛寧最愛做的就是拿秦江月當筏子,她知道她喜歡師兄,就為難師兄,逼迫師兄在她面前低頭。
她總是不忍師兄為難,所以都主動認輸,但每次薛寧都不會感到高興。
她只會用看狗男女的眼神盯著他們,斥責他們無恥、噁心。
那時候溫顏不會往心裡去,也不會覺得這些爭鬥的勝負有多重要,但現在不一樣了。
這甚至不算一場爭鬥,沒有任何硝煙,她卻輸得徹徹底底。
她甚至連參戰的資格都不該有。
溫顏紅著眼睛出去了。
秦江月放下湯盅,曲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火候還不夠,但快了。
傍晚的時候,薛寧在屋舍後面研究無根之花,思考到底還要不要轉道重修。
秦白霄在前面守著失魂落魄的溫顏。
溫顏拒絕了幾次,讓他去練劍,可他根本沒辦法在她這麼傷心的時候練劍,所以固執地守在這裡。
溫顏覺得自己就是個災難,是個累贅。
師兄時間不多了,能指點白霄的時間更少,她還在這裡拖累他們。
她越發自責,注意到秦江月出來時,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怕師兄看到白霄沒有練劍會不高興,但秦江月根本沒看他們這裡。
他盯著門口的花園,半蹲下來捻了捻花瓣,淡淡地問:“這裡的菜苗去哪了?”
溫顏一怔,斷斷續續道:“我,我丟掉了,我以為是從前住在這裡的外門弟子種的,想著師兄看到些花會更賞心悅目一些,心情還能好點,所以就……”
她勉強解釋了一下,語氣有些艱難:“師兄,我是不是做錯了?對不起,我現在就想辦法恢復原狀。”
秦江月:“不用了。”
話是這樣說,人也離開了花園,卻並沒回屋裡,而是往遮天蔽日的藤蔓深處去了。
溫顏放心不下,一路追上去,很快就知道了他要做什麼。
他在找種子。
第一次怎麼找的,這次就怎麼找。
一顆一顆,他找得很認真,不亞於從前修煉的時候。
溫顏腦子有些發懵,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心被人緊緊揪在一起,快要呼吸不了了。
她想去幫忙,但秦江月抬手拒絕了她,於是她只能看著。
看了很久,秦江月終於找得差不多了,原路返回,停在花園邊。
溫顏手攥緊,注視著秦江月敲了敲牆壁,降魔劍很快出現,一道劍光落下,花園裡的花帶著完整的根苗,整整齊齊排到了園子外面。
“這裡原本是它們的位置,理應還給它們。”
秦江月將菜苗灑下去。
“花雖美,也有自己的位置,種在哪裡都可以,總不該是後山這樣的地方。”
恰逢這時,薛寧從後山回來,準備給秦江月搞晚飯,一眼就望見了菜地迴歸。
眼熟的菜苗都老老實實在土裡還沒蓋上,她輕輕鬆鬆就認出來了。
薛寧呆了呆,終於有些高興:“我的菜!”
她旋風似的跑回來,失而復得的喜悅充斥在心口,一時沒注意到溫顏的異樣。
溫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菜地不是從前住在這裡的外門弟子弄的,是薛寧弄的。
秦江月看似在說花和菜,其實是在說她和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