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個侍郎姓張的就把軍機漏到好友杜暹的耳朵裡了。杜暹的職務已是節度使級別,本身就是掌兵的,卻並非兵部的人不能參與中央防務,他知道了這事的細則實屬不合規矩。
這其中的關係倒也不復雜,兵部張侍郎就是西北大將張孝嵩一家的兄弟,杜暹和張家的交情非常好,進京述職後常常就住張侍郎家裡,二人並不見外。顯然朝裡有人到哪裡當官都踏實得多。
張侍郎言語之間對尚書的軍備佈置多有不屑:“諸事繁冗,卻沒抓住要害。這回不是為北伐突厥準備麼?進攻草原,瞎搗鼓其他玩意有啥用,湊好騎兵比什麼都實在!”
杜暹猛喝了一口酒,也附和道:“張侍郎一針見血,這句話我贊同,北邊不管對付突厥還是契丹,還得靠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