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介紹,“這位李公子是胡娘子遠房表哥,一家人、一家人。”
魏楚緩緩地回過頭去,目瞪口呆,眼前一黑,差點跌倒在地,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扶住她。
“我是她的男人?”
清透的聲低沉,裡外屋的人卻都聽得清楚。
太突然,眾人一時懵了,有人反應過來,脫口問;“難道你是胡娘子新入贅的夫婿?”
李業沒否認。
林掌櫃的揚聲道:“親上做親,恭喜李公子。”
好半天,眾人才明白過來,“胡娘子改嫁,招贅了夫婿,今晚的酒席是喜宴,請他們是來喝喜酒的。”
有人喊;“那我們今晚就討一杯喜酒。”
跟在李業身後的王寶,找了個乾淨的酒杯,斟上酒遞給李業,李業舉著酒杯子道;“感謝眾位對我娘子的照拂。”
鎮上人的實誠,對胡娘子改嫁的夫婿極熱情,李業坐在他們中間,對眾人敬酒來者不拒,大家改口李掌櫃。
李掌櫃的叫聲裡,魏楚傻眼了。
婦人們埋怨,“李娘子,今這喜酒,你不早說一聲,你是今晚的新娘子。”
這變化魏楚接受不來,眨眼間她就由胡娘子變成李娘子了,李業成了李掌櫃的了。
花媒婆訕訕地,悄摸地讓挑夫們把東西擔走了。
魏楚陪著婦人們喝酒,哭的心思都有,這是斷了她的後路,李業這招太絕了,目的是長期佔著她。
霸著她不許嫁人,又不娶她,她好歹是大家閨秀,落得連妾室通房都不如的地步。
魏楚心情極差,一杯杯地猛勁灌酒,眼前的人模糊了,聲音越來越遠,李業消失了。
醉得人事不知,連怎麼回的臥房都不知道。
躺在榻上,魏楚嘴裡唸叨著,“許願不靈,李業你個混賬,你就見不得我好,我以後還怎麼嫁人。”
“你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呀,你害了我兩輩子。”
李業倒沒生氣,心想,這真是喝多了,這一輩子還沒過完,哪裡來的兩輩子。
◎李掌櫃看著斯文,挺孟浪的◎
半夜,魏楚醒了,李業倒是心情頗好,“醒了,你空腹喝酒沒吃東西,我讓廚房做了粥,在鍋裡溫著。”
頭痛欲裂,昨晚發生的一幕回到腦子裡,倏地魏楚朝李業看過去,頭一次怒目而視,心中憤懣。
“你這算什麼?”
我好好的做胡娘子,現在變成李娘子了。
李業倒是沒生氣,“這樣不是挺好嗎,我以後過來就不用偷偷摸摸的,我們本來有夫妻之實,難道你還真要嫁給那個肥頭大耳的土財主,圖他的家產?我說魏楚你就這麼眼淺,你要多少金銀珠寶本王給你。”
“你怎麼知道胡公子肥頭大耳,你又沒見過他。”
魏楚醉後思路有點跑偏。
“你的事情還有我不知道的?”
自己到榆關鎮後一切李業都瞭如指掌,李業這樣霸道的人,怎能讓自己如願,今晚他設計好的,斷了自己念想。
魏楚不由洩氣,半天說;“你怎麼都不同我商量?”
“本王做什麼還要同你商量?”
李業買下她,就是她的主人,李業不發善心,把賣身契給她,她就是個逃奴,李業即便不是梁王,對逃奴也有權任意處置。
魏楚垂著頭,沒什麼底氣,說:“你不同我商量,總要告訴我一聲。”
我告訴你,你能同意嗎,還不如既成事實,魏楚被迫接受,他了解魏楚的個性,頂多自己憋屈一下,過後把不開心忘了,沒心沒肺。
魏楚這才想起,朝外看,問;“客人們呢?”
“早就散了。”
自己忘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