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進來,托盤上放著一碗湯藥,恭身說:“回常在,這是皇上命太醫院煮的安神湯,皇上說主子今八成嚇到了。”
魏楚在塌上欠身,“嬪妾叩謝皇上”
景秋接過,端給魏楚,魏楚小鼻子皺了皺,安神湯的味道不甚好聞,便說:“我不用喝這勞什子東西。”
從前在北地時經常上山,老虎遠遠見過的,今這麼近的距離攻擊人,著實恐懼,她還不想死,而且是同李業一同死,難道續三世的緣分。
景秋舀了一湯勺,放在唇邊吹了吹,說:“皇上記掛主子,主子怎可不喝,拂了皇上的好意。”
魏楚勉強喝了,滿口苦味,景秋端來一個盒子,從裡面取出一顆蜜餞,魏楚含在口中,一絲絲的甜。
次日,皇上等圍獵,魏楚告假沒出去,只說受了點驚嚇,留在營地裡,帳篷裡,景秋端著一碟水果,說:“主子不去也好,主子騎射本就生疏,出宮為了散散心,長見識,沒的冒險,還讓人眼紅,以為主子得了什麼便宜似的。”
魏楚拈了一顆葡萄,剝了皮,說:“猛獸縱然可怕,比猛獸更可怕的是人,我昨若出事,不知宮裡有多少人高興。”
自己白擔了個寵妃的虛名,哪裡是椒房獨寵,這其中的玄機只有自己和李業知道,這些宮妃像烏眼雞似的,這幾日狩獵魏楚告假,沒有跟去。
景秋以為主子受了驚嚇,便沒勸說,心想主子騎射功夫不行,留在營地裡比較安全。
營地裡的人都跟著皇帝圍獵去了,魏楚倒也悠閒自在,正午坐在塌上吃糕點,景秋遞過來一方帕子,魏楚擦了擦手,仰躺在塌上,景秋看她閉著眼,把幔帳放下,走了出去。
魏楚小憩,沒有睡實,幔帳輕微地飄拂,魏楚以為是景秋,懶怠睜眼看,恍惚間耳畔有個聲音,“明日傍晚引皇上去西面湖邊的小樹林中。”
不像是夢境,耳語般是那麼真實,魏楚倏忽醒了,揉了揉眼睛,幔帳輕微飄動,隔著紗幔看沒有人,四周靜悄悄的,營帳外隱約有侍衛來回巡視的腳步聲,狐疑方才自己是做夢,一偏頭,看見枕邊放著一支金釵,拿起來,衝著幔帳細孔透過的陽光看了看,這支金釵做工精緻,拿在手裡掂了掂,足金沉得壓手,看工藝精美像是宮中之物。
確定自己不是幻覺,方才有人來過,回味耳邊那句話,明日傍晚引皇上去西面湖邊小樹林中,坐起冥思,營帳外有侍衛巡視,那夥人來去自由,必定也在圍場中,可能就在隨皇上狩獵的人之中,李業來圍場帶的都是親信文臣武將,皇親國戚,也許那個人就在李業身邊,伺機刺殺李業。
日偏西,營地裡馬蹄聲陣陣,皇上及文臣武將等狩獵歸來,魏楚走出營帳,看見前呼後擁一抹明黃龍袍在夕陽下熠熠生輝,馬上的李業耀眼奪目,如鶴立雞群。
太監們抬著獵得的麋鹿,兔,錦雞等,收穫頗豐。
魏楚帶著景秋和春喜跪在一側,嬌怯怯地,“嬪妾恭迎皇上。”
李業跳下馬,把馬鞭扔給侍衛,侍衛接過弓箭,李業走到魏楚跟前,伸出一隻手,清越的聲音,“愛妃平身”
魏楚搭著李業的手嫋嫋娜娜地起身,媚眼如絲,“皇上今日收穫頗豐。”看見侍衛提著的一對錦雞,撒嬌地指著說;“皇上能把這對錦雞賞給嬪妾嗎?”
李業的鳳眸異彩流光,溫聲說;“這對錦雞本來就是朕獵來給愛妃玩的,還有一對灰兔,也是給你的。”
“嬪妾謝皇上賞!”
魏楚腰肢款擺,千般風流,低身福了福。
李業心神一蕩,捏著她的手,“明想要什麼同朕說,朕給你獵來。”
一雙水蕩的眸波光瀲灩,歪著頭,嬌聲道;“待嬪妾想想,想好了明晚告訴皇上。”
明晚二字魏楚加重了語氣,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