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定又是在用自己家的電話,跟家人聯絡了。
平時兩個人在家的時候,小保姆不敢用人家的電話,怕人家心疼電話費。
這回去拿東西,家裡就剩下她一個人,她先打夠了電話,再拿著東西回來。
面對這樣的事情,退休老太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整日陪在自己身邊,伺候自己的,是這個小保姆。
女兒雖親,但一旦遠嫁,有了自己的家庭,再想多照顧自己的父母,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同樣住院的,還有一個三十上下歲的年輕人,年輕人脾氣挺好,從來就沒看到過他發火。
主要的特徵就是愛睡覺,每天活動的時間很少,就是一直在睡覺。
有的時候,手裡攥著藥,就能沉沉地睡去。
李楓知道,這和藥物有關係。
他已經建立家庭,媳婦抱著兩歲大的孩子來看過他一次。
孩子是個小男孩,長得和男子簡直一模一樣。
“我已經給兒子治病,花了兩棟樓錢了。”男子的媽媽和人聊天時,說道。
看來這男子得的病還不輕,但是李楓從來沒有看到他發作過。
有一次聊天,他說出自己得的是雙向情感障礙。
李楓的媽媽私底下說道:“都是腦子出問題了,都得長期服藥,還分那麼細幹嘛。”
醫院擴大規模了,一樓明顯地多出一個大房間,裡面放著一臺電腦,供病人娛樂用。
還多了一間大辦公室,大夫們經常會在裡面開會。
李楓有的時候會去偷聽,想知道精神病大夫開會會說些什麼。
他們會說醫院未來的規劃,看樣子一定還會擴建,因為這裡的病人越來越多。
李楓再也沒去過二樓,之前二樓的那些說得上話的病友,都相繼出院了。
李楓經過這將近四個月的治療,也明白了很多。
三個月可以痊癒,並不是一句空話,但是並不代表自己出院後不需要服藥了。
劉大夫說,就算是出院了,也要堅持服用三到五年的藥。
李楓才知道,眼前這個病,不是一根鴻毛,可以不重視,而是一座大山,需要不停地向它發力,要有愚公移山的精神。
李楓偶爾會和愛睡覺的那男子一起在電腦前看看電影,男子也是在這個疾病中掙扎了很多年,肯定是不住院不行了才選擇住院的,他的心得一定比李楓更多。
“你吃著藥還能和你媳婦同床嗎?”李楓問道。
“同個屁,老二連聽使喚都不聽。”
看來,這個藥物著實讓男人憋屈了。
新住進來的,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剛上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