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跟著喝,那就喝。
結果李寧遠一下子喝多了,明顯地有些醉了。
張秀英看李寧遠喝醉了,怕他胡說八道丟人現眼,就催促著他一起回家了。
李寧遠剛走進院子,就哇哇地吐了起來。張秀英看到之後,生氣地說:“你也不能喝酒,表叔都說了不用你跟著喝,你這是出嘛傻氣,喝了那麼多,你那麼愛喝酒呀!”
李寧遠吐夠了,躺在炕上就睡著了,呼嚕聲傳老遠。
張秀英的表叔見張秀英把李寧遠帶走後,對張秀英的娘說:“表妹呀,表外甥閨女怎麼嫁給這麼一個人,這要是結婚前讓我看見了,我絕對不願意他們結婚。”
張秀英的娘心想:你看著你不願意,就沒有一個人看著願意的,村裡都說我把孩子往火坑裡推,可這就是她的命,有什麼辦法呢。
“秀英願意嫁到自己村裡,守著我,我勸她也沒用,這不隨便找了個人就嫁了。”張秀英的娘只能這麼說。
此時的張建華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爸爸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最小的兒子名叫張德水,和張秀英的大女兒李悅澄同歲,但是李德水生日要小一些。
後來,生產隊的時代慢慢過去,取而代之的是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
簡單地說,就是按照現有的家庭人口,每人給分上一塊地。
自己的地,自己打理,每年都要上交一定數量的公糧。
張建華在鎮上財政所上班,算是有個鐵飯碗,家裡又有五口人的地,一年種糧食種棗樹種梨樹也可以收不少的錢,算是衣食無憂。在村裡,誰也不能說張建華家過得窮。
就是在村裡人家有喜事,隨禮後去吃席的時候。
一般的人都會使出渾身力氣去吃,一張桌子十來個人,上來一個菜人們說搶不搶地幾筷子就給吃完了。
反正已經花錢了,不爭取多吃點,怕是吃不回隨的份子錢來。
張建華的媳婦就不這樣,她長得胖乎乎的,坐在那比較穩當。
就算是上來了新菜,她也是不慌不忙地吃。
意在顯示自己的日子過得不錯,不稀罕這菜。
張建華的爸爸,從年輕在村裡就是個心眼多的人,對人也有禮貌,村裡對人家沒有什麼負面評價。
每到過年的時候,村裡就會天天敲鼓,從大年初一敲到二月二。
每次敲鼓,張建華的爸爸負責打鑔。別看他個頭不是特別高,那打鑔的架勢,特別的專業,整個人充滿了精氣神。
張建華現在已經成家立業,他的爸爸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也會衣食無憂的。
但是隨著自己年齡的增大,看著有了孫男弟女,一股憂愁漸漸地湧上心頭,成為他無法抹去的事情。
有的時候張建華也會看到自己的爸爸悶悶不樂的樣子,就會問他怎麼了。
張建華的爸爸本來有一個弟弟的,後來因為分宅基地的事情,兩個兄弟沒處理好,張建華的娘和張建華的嬸子也說不上話來,兩兄弟越走越遠。
張建華的叔叔全家人搬到了北天市,再也沒有和張建華的爸爸聯絡過一次。
他們的後代互相也沒走動,親兄弟就跟沒有一樣了。
張建華的爸爸從此成了哥一個,在村裡這種情況叫單門獨戶。
自己成家之後,第一胎就是個兒子,那時候鼓勵生育,張建華想:多生幾個,總會再生一個兒子的。
那個時候,人們的的觀念是,有人就有財。
把孩子生下來,只要餓不死,拉扯大了一切都會好起來,所以一家四五個孩子非常正常。
可是造化就是那麼弄人,張建華的娘又連續生了四個孩子,都是閨女。張建華的爸爸哥一個,張建華又哥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