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找他的工夫了。去把那老小子腦袋拿了,直接回去吃早飯,走!”
說著,楊峰已是帶著尹天雪離開。
“等等!”
可是,就在他們要出門時,黃老九卻又是一聲呼喝,叫住了他們,十分鄭重地抱抱拳道:“壯士,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這次壯士去刺殺慕容山,危險重重。可否在臨行前,讓在下一睹壯士真容?”
“不必了!”
背對著他,狠狠擺擺手,楊峰大喝道:“回家自己照鏡子去吧。”
說完,楊峰已是拉著尹天雪的手,迅速離開了。
只留下一臉懵懂的黃老九,奇怪地撓著臉頰。
讓我回去照鏡子,什麼意思?
與此同時,慕容山府邸內。
大廳的火盆中,熊熊烈焰在燃燒著,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兒,耷拉著一副死魚臉,在火前烤著身子,身上的寒氣依舊不減。
慕容山拿著手中的密報,氣得全身發抖,最後狠狠一甩,將信件扔到了地上,大罵道:“廢物,簡直就是廢物,居然能被王伯仁的人馬全殲,我要他們有什麼用?”
“家主,是淮安府那邊事敗了嗎?”
那老頭兒面上古井不波,喃喃著。
慕容山大口大口喘了幾口氣,沉沉點點頭道:“是啊,都是王伯仁搞得鬼。當地那個願意投效本將軍的家主被抓了,這下那老小子可大有文章可做了。我敢說,明天早朝,他肯定會以此參我一本,說我濫用職權,強取豪奪,擾亂地方治安,哼!”
“如果他夠聰明的話,就不會參家主!”
搖了搖頭,那老頭兒對此卻是並不以為意。
慕容山一愣,問道:“先生何以如此確定?”
“因為沒有好處的事,做他幹甚呀。”
輕笑一聲,那老頭兒淡淡道:“王伯仁憑這點小事,根本扳不倒家主,大不了家主頂個失察之罪,把所有罪過推到那些死了的人身上,再想個辦法,把淮安府那家活口給全滅了,就啥事沒有了。王伯仁若是隻圖一時之快,以此跟家主加深怨恨,只會讓陛下笑開了花,我們雙方都沒好處。”
定定點點頭,慕容山眼中閃著精光:“先生說得有理,但既然如此,那王伯仁為何還會派人與我做對?”
“一是王伯仁不想把這個錢袋子,眼睜睜地交到家主手裡。二是恐怕連他,也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吧。”
“什麼,他堂堂丞相,被人當槍使?誰這麼大能耐,能利用得了他?”
“看看這次,誰獲利最大,就知道了。”
雙眸微微噓眯了一下,那老頭兒淡笑一聲道:“首先楊峰會長職位保住了,而且將商會里的叛徒剷除了。陛下看到兩位大臣狗咬狗,當真笑得臉上都要起花兒了。”
“你是說那淮安商會的小子,已經跟皇帝聯合在一起了?”
“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那小子這些時日來所做的事,本來一直是作死,但最後往往都是他獲利最大。可以確信,這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長長地嘆了一聲,那老頭兒一臉凝重道:“我早就說了,如果當初殺司徒正的主謀是他,而且他還敢大搖大擺坐上這淮安商會會長,如此顯眼的位置的話,那就說明,他有與我們和陛下,以及王伯仁在一個桌子上下棋的資本,不可掉以輕心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