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天風學院高層,這個時候也在開著緊急會議。
所有的人都圍在一個周長幾百米的環形桌前坐著,眉頭深皺,滿臉凝重。
碰!
一聲巨響,身為院長的任逍遙惱羞成怒,狠狠拍了拍桌子,吼道:“實在太不像話了,這個慕容英傑都被開除了,還敢挾私報復,簡直不把我們天風學院放在眼裡,哼!”
“就是,此事必須嚴懲,不然我們天風學院的臉面何在?”
“身為帝國第一學府,居然連自己的學員都保護不了的話,乾脆關門算了。”
“這件事必須得給所有人一個交代,嚴懲慕容英傑,這次就算他老子親自來學院,都沒得商量了!”
……
所有的高層,都是同仇敵愾,你一言我一語地罵著,恨得咬牙切齒。
副院長何振雲輕輕蓋了蓋茶碗,抿了一口後,淡淡道:“都冷靜一下,現在慕容英傑都已經不是我天風學院的學員了,他已經被開除了,過幾天傷好後,就要滾蛋了。這個時候他不管犯任何錯,都輪不到我們對他嚴懲吧?”
“但是他傷的是我們學院的學員,還百般羞辱,這種挑釁,我們豈能輕易放過他?”
眼中一道寒芒閃過,任逍遙面上難得地露出一副陰狠之色。
其餘高層聽了,也是一個勁兒點頭。
是啊是啊,不給這小子點兒顏色看看,我天風學院的臉面往哪兒放?以後還怎麼敢號稱帝國第一學府?
斜瞥了一眼在場義憤填膺的眾人,那何振雲不由哂笑著搖了搖頭,嘆道:“任院長,還有諸位學院長老們,你們聽我說。這次慕容英傑如此作為,是惡劣了一點,但是在我看來,他並未踩過線呀?”
“沒踩過線?”
“對呀,請問這次事件,我們的學員可有一人死了嗎?”
何振雲悠然掃向在座眾人,驀地,所有人都沉默了。
任逍遙憋著一口氣,低沉道:“難道就因為他沒有對我們的學員下殺手,我們就輕饒這小子了嗎?”
“不輕饒怎麼辦?難道要將他殺了,還是把他也扒光了衣服,吊在那城門樓上示眾,羞辱於他?”
眉頭一挑,何振雲當即冷笑道:“院長,他可是慕容家的世子啊,背靠鎮西王府,不好輕易責罰。想想一年半前,慕容家家主,慕容山被行刺後,慕容家向陛下敲了多大的一個竹槓啊?如果這次因為我們對慕容英傑這件事處置失當的話,可就跟慕容家成為死仇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都難以預料啊。”
碰!
“怎麼?難道你以為我們天風學院,怕他鎮西王府?”
一聲巨響,任逍遙再狠狠一拍桌子,怒吼道。
何振雲失笑著搖搖頭,嘆道:“任院長,您當然不怕了,在場的諸位都是戰皇術靈高手,也沒有誰會怕的。可是……帝國呢?咱們天風學院的這些學員們呢?咱們身為導師,得為他們著想,為整個帝國的安寧著想啊。”
呃這……
心下一滯,眾人驀地面皮一抖。
“我知道,大家對這個二世祖,恨不得掐死他。但是你們要明白,他要是死了,整個鎮西王府會善罷甘休嗎?”
緊接著,那何振雲再勸道:“這世上誰人不知,這慕容一家是從不吃虧的。當年死了個家主,要了個王爵和封地,勢力比以往更大了。要是他們借這二世祖的事情,向帝國發難,引起動盪,搞得民不聊生,我們就實在有愧於風雷百姓和整個帝國了。而慕容家要是因此遷怒於我們學院的學員,開始打擊報復,派出殺手行刺,我們就這麼點兒人,能防得了多少?”
“屆時,我們的學員可就不是受那麼一點屈辱的時候了,而是所有學員都會受到生命威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