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柳乘風勾結山匪,突襲整個龍虎鎮,向當地百姓進行報復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眾人皆知。
楊家新任家主楊峰,慷慨解囊,受鎮民愛戴,並且要給他建生祠的事,也是名滿全鎮。
不過,不知是因為剛剛承受了喪子之痛,無瑕理會這些瑣事;還是失去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暗影十三衛,資訊閉塞了許多。
淮安府府主司徒正的大營就在距龍虎鎮一里外駐紮,卻是對此不聞不問。
直到四天後,司徒聰的頭七過去,司徒正下令拔營回府都,才寒著一張臉,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
而這七天,他一直窩在一間臨時搭建的靈堂內,陪著他兒子的屍體。
同時,也在等著各大世家的家主,攜帶著自己的子女們來拜祭,卻是等了七天,沒一個人來。
這不禁讓他火冒三丈,氣不打一處來。
他可是堂堂府主啊,辦喪事居然沒人來祭奠,簡直不給面子。
這些天,雖然他一直沒出營帳半步,但心裡清楚得很,楊家那小子辦婚事,那些老傢伙都去了,可他辦喪事,竟無一人到場。
這些世家家主們,還拿不拿他當一府之主了?寧願去捧一個小猴子的場子,也不來捧他的。
難道他們以為,他死了兒子,就會一蹶不振,再不復往日雄風,奈何不了他們了嗎?
哼,走著瞧吧,這群老東西!
“何副將聽令!”
騎上高頭大馬,司徒正一聲大喝,一名將官立刻來到他身邊拜道:“府主大人,有何吩咐?”
“回到府都之後,立刻點齊兵馬!”
“點兵?”
不由一愣,那何副將一臉不解道:“大人點兵是要攻打哪裡嗎?”
“抄家!”
“抄家?抄誰的?”
“淮安府內,最有名望的前三家,都給我抄了。至於罪名,隨便羅列一點,哼!”鼻孔中噴出一道粗氣,司徒正一臉邪魅地冷笑道:“都把我當病貓了,連我們司徒家的白事都敢不來表示一下,那老子就給你們點顏色看看。讓你們知道知道,這淮安府還是老子的天下。”
那何副將聽到,躬身一拜,便下去辦事了。
司徒正眼眸一噓,大喝一聲,全軍開拔,向府都方向行去。司徒聰的靈柩,在隊伍最後面,妥善保護著。
可是,他絕對萬萬想不到的是,他想對付這些淮安府的老傢伙們,那些老傢伙卻早已結成聯盟,要一起對付他呢。
這次所有家族都沒來參加他家的喪事,本就是一個訊號,眾人要跟他撕破臉的訊號。
可惜司徒正太過狂妄,也許他做夢都不會想到,這群老傢伙有膽子反他吧。
浩浩蕩蕩的隊伍,沿著官道行進了一天,卻是走得很慢,因為要運送靈柩。
直到日落西山,府主隊伍在山林中紮營休息。
裊裊炊煙生起,所有將士都很放鬆,沒一點兒戒備。可能他們從未想過,在自己的地盤兒上,有人膽敢劫府主家的營帳吧。
可是,就在月朗星稀,夜幕降臨後,在距離他們營帳不遠處的草叢中,一群早已埋伏一整天的老頭子們,悉悉率率地抬起了腦袋。
望向他們的眼神,佈滿了殺意。
“我去,諸葛十三果然名不虛傳。說他們在哪兒紮營,就在哪裡紮營,分毫不差呀。”
屠家老爺子向左右看了看,忍不住讚歎道:“要不是咱們提前埋伏在這兒,按那司徒正的治軍之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恐怕咱們連線近他主帥大營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他發現了。可現在……哼,咱們一起衝進去,弄死他。”
“屠老爺子,您先別激動,楊家主還沒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