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楊峰他們便回到尹家靈堂,繼續幫襯著尹家兩兄妹守靈。
按照古代習俗,守靈一般七天,或者有九天,甚至三十天的,但都是過了七天,死者頭七過後,才正式出殯下葬。
這段期間內,周圍街坊鄰居,許多死者的親朋好友,都會趕來祭奠,有的更是從千里之外趕來拜祭。
死者家屬在靈前守著,進行接待。
這一天,依舊有許多人來到尹家,向尹家主拜祭,只不過他們看向靈前孝女,尹天雪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曖昧與譏諷。
“聽說了麼,這尹家小姐在老爹剛死的第三天夜裡,就出去跟男人鬼混去了,實在傷風敗俗啊。”
“什麼,你聽誰說的?”
“這還用聽?大早上,城門口很多人都見到了,聽說兩人衣衫不整,蓬頭垢面地回來,男的臉上還有一個紅印呢,明擺著出去打野戰了,哈哈哈!”
……
來拜祭的人群中有人在調笑著,繪聲繪影地描述,彷彿自己親眼見到似的,其餘眾人則是一個個目不轉睛地聽著,不時爆發出猥瑣的邪笑來。
尹天揚兄妹不是聾子,只不過尹天揚聽得雙拳緊攥,卻不便發火,尹天雪則是滿臉委屈地癟著嘴,不知該如何解釋。
楊峰在場子裡竄來竄去,幫忙招待,聽到他們的閒談,也是止不住直翻白眼兒。
不過這是人家尹家的靈堂,出於對死者的尊重,他也不便大發雷霆,攪了這個場子,反而給尹家蒙羞。
“你們聽說了麼,那個跟尹家丫頭通姦的男人,就是咱們商會的楊會長!”
“是麼,我說他對尹家的事怎麼這麼上心,原來是看中人家尹家主留下的漂亮閨女了啊。”
“可不是麼,不過這有什麼,人不風流枉少年嘛。再說咱楊會長,年紀輕輕就已是咱淮安商會的會長,陛下親封的男爵,還要去天風學院進修,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尹家現在家道中落,想要攀這樣的高枝,也不是不可理解。”
“你是說,是尹丫頭勾引楊會長?”
“誒,怎麼能說勾引呢?年輕男女,乾柴烈火,大家都懂,嘿嘿嘿!”
“懂什麼呀,能不能給我解釋來聽聽?”
忽然,眾人正調笑呢,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驀地在人們耳邊響起,那人不以為意,當即開口道:“這你還不明白,當然是男的有錢有權,女的漂亮風騷,天雷勾動地火,一拍即合……呃,楊會長!”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呢,只見楊峰不知何時,竟是把腦袋湊到了他跟前,冷冷地盯著他,登時嚇了一跳。
其餘眾人,也是臉皮一抽,嚇得趕忙退了兩步。
“嗯……楊會長,我們剛才啥都沒說!”尷尬地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眾人燦笑道。
狠狠瞪他們一眼,楊峰不覺叱喝道:“啥都沒說?我可是都聽到了。一幫大男人,在背後嚼小姑娘的舌頭根子,還要不要臉了,你們很閒嗎?”
“沒有沒有……”
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般,眾人嚇得噤若寒蟬。
楊峰狠狠地瞪著他們,訓斥道:“你們都是商會的老人,有那麼多正經事要幹,又不是大院裡閒得沒事幹的老孃們,就會聊八卦,說是非,東家長,西家短。如果你們真這麼願意打聽這些雜七雜八的無聊事的話,我給你們時間好不好。以後商會的事就別管了,好好回家聽鄰居家牆根兒去吧,哼!”
“呃,會長,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一聽此言,眾人登時嚇得一個哆嗦,連連求情。
楊峰不去理會,徑自離開,招呼其他客人了。
這些商會老人,也只能是苦著臉,暗自垂淚。
你說他們這聊誰的閒話不好,非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