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韓夫人坐著一輛豪華馬車,悠悠駛在塵土飛揚的大道上,嘴角上揚,雙眸迷濛,面頰上還紅暈滿滿,不知在想著什麼。
忽地,馬車徐徐停下,一名婢女恭聲道:“公主,我們回營了。”
“啊?回來了?這麼快?”
韓夫人愣了愣神,似乎才反應過來,然後款款掀開門簾走出。
婢女趕忙上前攙扶,卻只見韓夫人一個縱身,已是跳下,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也不去理她。
婢女一怔,滿臉疑惑。
公主今天怎麼了?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多少年了,公主沒這麼歡快了。
“公主!”
“公主!”
“參見公主!”
……
一路上,不少將領見到韓夫人,皆是躬身行禮。
韓夫人也是微笑著一一點頭,最後來到了一處大帳前,微一欠身,高聲道:“德陽給皇爺爺請安。”
“哦?德陽回來了,快進來。”
一聲輕笑,大帳內響起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德陽公主微微一笑,徑直掀簾進入,卻只見裡面靠山王滿臉欣然地笑看著他,兩旁十三太保齊齊起身,拜道:“參見德陽公主。”
“各位將軍請免禮!”
德陽公主輕輕一揮手,十三太保直起身來,公主才又看向靠山王笑道:“皇爺爺,這麼晚了,你們還在研究軍情啊?”
“是啊,這次我們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對手。對了德陽,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錯嘛。怎麼,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沒什麼,只是今日德陽遇到一位故人,幫著賑災,施粥比以往更順利了些,德陽也明白了許多以前不明白的道理,心情分外舒爽。”
“哦,原來如此。出門遇貴人,這是好事呀。不像我們掃把星犯衝,無端端跑來一個搗亂鬼,哼。”
鼻孔中噴出一道粗氣,靠山王瞬間沉下了臉色,恨得咬牙切齒。
德陽一愣,心中奇怪。
他這皇爺爺手握麒麟軍大權,威風八面,何曾有什麼煩惱事啊?怎麼今天好像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角色似的,這般鬱悶呢。
究竟誰這麼大本事,竟連他們風雷堂堂的靠山王都感到犯難,難道是丞相王伯仁,還是那個慕容老賊?
卻只聽這時,曹坤咬牙切齒道:“父帥,要不今晚我帶一隊手下,去夜襲他的糧車,毀了那些糧食,讓他無糧可放。屆時他賑災不利,陛下一卷聖旨傳到,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治他了。”
“你說得輕巧,他身邊那個光頭小子,實力很強,你們不是對手。”
“那怕什麼?我們有千軍萬馬……”
“放肆!”
一聲大喝,靠山王當即大罵道:“你沒腦子啊,他現在是賑災欽差,身負皇命,我們能隨便用大軍來對付他嗎?那跟造反有什麼區別?再說了,他隨行那麼多記者,把這件事報出去,我們還哪有臉面對整個風雷的百姓啊?我們當兵的,去毀賑災糧?我們到底是兵,還是匪?”
“就是,三哥,你怎麼就只會蠻幹啊?我們現在跟那小子可是同朝為官,不能明刀明槍地打,只能暗地使壞。否則,陛下不早把他拿下了麼,還用借我們的手?”
一旁的將軍,也是忍不住揶揄道。
聽到他們的話,德陽公主止不住心頭一驚。
他們這說什麼毀了賑災糧,阻止賑災?難不成他們要對付的,是楊峰?
想到這裡,德陽公主當即問道:“皇爺爺,你們該不會是要對那欽差大臣,楊峰下手吧?”
“對,我們就是想要對付他。”
“可他是陛下欽賜的賑災欽差,是來放糧的,跟您沒什麼深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