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楊峰偷樑換柱,將君不仁密室裡的牌位都換了一遍後,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臉色陰沉一片。
這丫頭說得對,君不仁這條線看似明線,其實廢了,再跟下去也沒意義。
但是不跟這條線,跟哪條線呢?
身子驀地一滯,楊峰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停在了一片比較偏僻的假山後,也沒回頭,當即淡淡道:“丫頭,有什麼餿主意,壞點子,全都給老爺吐出來,不許隱瞞。”
“老爺,您說什麼呀?什麼餿主意,壞點子?月兒聽不懂!”
眉頭一挑,月兒嘻嘻一笑,明知故問。
無奈翻翻白眼兒,楊峰驟地扭過頭來,抬起兩指就狠狠在那丫頭明亮的額頭前敲了一下,罵道:“給我裝蒜是不是?想不想當夫人了?還是你想去當奶媽?”
“哎呀!”
忍不住大叫一聲,月兒摸了摸自己那瞬間紅腫的額頭,一臉幽怨地看向楊峰,嘟著嘴道:“幹嘛打人呀?你不就是想問,對付這黑魂教,接下來怎麼辦麼,不會好好地虛心求教啊?”
“我現在就是虛心求教,不恥下問,你沒看出來?”
“虛心求教?就這個態度?”
“沒錯,我就這個態度。你要是再不說,敲的就不是你腦袋了,老爺我扒了你的褲子,狠狠敲你的小屁股,信不信!”
楊峰嘴角一翹,邪笑連連,不時還往月兒身後那圓潤嬌俏的凸起看一下,登時嚇得月兒趕緊後退一步,滿臉通紅,罵道:“流氓,你這還像個大俠嗎?”
“大俠這個稱謂,是對公眾而言。在家裡,我是老爺,該怎麼教訓下人,是我的私事,別人管不著。更何況,你是我通房丫頭,我打你哪裡都是天經地義的,不可以啊?”
“你……”
心下一滯,月兒說不過他,而且感覺自己似乎又被他調戲了一遍,不禁一臉通紅地氣道:“好啦,我說就是了嘛,又不是不告訴你?所謂打蛇打七寸,攻敵所必救。你現在一直跟在那國師的屁股後面,而且還是被他發現了的,想撿現成的戰果,根本不可能,人家又不是傻子?所以你現在一定要趕在他們前面下手,才能掌握主動權。牽住他們的鼻子,而不是被牽著鼻子走。”
“趕在他們前面?怎麼趕上去?”
眼眸噓眯了一下,楊峰又問道。
“他們黑魂教的最終目的,是想幹什麼?”微微一笑,月兒淡淡道。
“復活黑魂樹啊!”
“怎麼復活?”
“拿到丘比國國寶,綠玉杖!”
面上一片肅穆,這個時候,楊峰沒有任何輕漫之意,顯得十分認真:“因此,他們想要促成丘比國與南詔國的和親,這樣丘比國才能把國寶拿出來,給公主賜福!”
“這不就得了?他們現在最緊張的是和親,你在和親上做點手腳,保證他們上躥下跳,全蹦出來了,還用你一直跟在那國師後面,等著他帶你去黑魂教老巢呀?”
“阻止和親這種事,你當我沒想過啊?”
止不住翻著白眼,楊峰不由嘆道:“可是隨便悔婚,兩國是要交戰的呀。”
“誰說的?”
聽他這麼說,那月兒不禁登時美目一瞟,嬉笑道:“是不是那國師危言聳聽,把你們都嚇住了?”
“危言聳聽?”
心頭驀地一動,楊峰深深看了那滿臉自信的月兒一眼後,喃喃出聲:“你是說……悔婚不會引起兩國交戰?”
“那倒不是,任何一國都是容不得退婚之辱的。所以南詔退婚,兩國一定交戰。”
“那你還說個屁啊?這不是還行不通嗎?我們不能因為要阻止黑魂樹復活,就挑起兩國戰事,造成那麼多百姓流離失所,死傷千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