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事不好了,少爺他被人打傷了!”
南疆地域,風雷帝國與南詔國交界處的獨孤府內。
一名五十上下的中年人,虎背熊腰,正在後院裡推著太極,卻是突地聽到前院一陣雜亂響起,頓時眉頭一皺。
“什麼,海兒被人……”
“剛兒,注意屏息靜氣,控制情緒!”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呢,一聲乾咳已是驀地響起,訓斥道。
他的面前,坐著一名白鬍子老者,雙眸噓眯,仙風道骨。
那中年人看了一眼這老者,當即深吸口氣,面色再次平靜下來,推開了太極,喃喃道:“爹,你孫子被人打傷了,你不著急嗎?”
“身為軍人,在戰場上流血犧牲,丟胳膊斷腿,都是家常便飯,受點小傷,何足掛齒?”那老者不以為意地撇撇嘴,輕笑道:“剛兒,咱們家的人,性子都隨為父,有點脾氣暴躁。你身為朱雀軍的掌軍者,遇事絕不能太急,就算兒子死了,也要泰然處之,這樣才能冷靜對敵,無往不利,明白了嗎?”
“明白了,爹!”
“這招太極推手,是為父三十年前從一個老道那裡學來的,可以調養生息,達到制怒效果。你看我這練了三十年,已經完全超然物外,萬物不縈於懷了,你也要像我這樣,兒子死了也別當回事!”
“是,爹!”
定定一點頭,風雷帝國,當朝一品大將軍,與慕容山齊名的獨孤剛,滿臉微笑,繼續推著太極。
這時,那報信的人才匆匆來到二人面前,著急忙慌道:“老爺,老太爺,大事不好了,少爺他被人打傷了。”
“死了沒有?”
“沒有!”
獨孤剛不以為意地撇撇嘴,那下人一愣,忍不住搖了搖頭。
獨孤港咧嘴一笑,異常平靜道:“少爺都沒死,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獨孤家都是將門子弟,丟胳膊斷腿兒都無所謂,更別說被人打傷了。對了,打傷我兒子的,是不是耶律家那小子呀?改天在戰場啊,看我不扒了他的皮,呵呵!”
“好像不是誒,貌似耶律家的耶律炎公子,也被打傷了!”
啊?
身子不由一滯,獨孤剛一臉奇怪道:“耶律家那小子也被打傷了?誰幹的?該不會是他們兩個混小子兩敗俱傷的吧?”
“他們的確是想兩敗俱傷來著,但半途中被人阻止,然後就都被人打成重傷了。”
“什麼,你是說有人偷襲他們兩個?”
“不是偷襲,是他們決鬥,有人半途阻止……”
“那跟偷襲有什麼分別?”
那下人話還沒說完,獨孤剛已是氣哼哼地道:“丫了個呸的,老子今生最恨那些背後偷襲的小人,跟慕容山一個德性。誰幹的,看老子不廢了他!”
“剛兒,注意控制你的情緒,屏氣凝息!”
不過,他話音剛落,那老爺子便又出聲喝道。
臉皮一抽,獨孤剛深吸口氣,再次變得平靜下來,淡笑道:“偷襲就偷襲吧,連偷襲都防不住,那說明他們兩個小傢伙都需要磨練啊。讓他們這次吃個虧,長個記性也好。”
“誒,是,老爺!”
“對了,少爺傷得怎麼樣啊?傷重不重?”
“呃……重也不重,但不重也重!”
“這話怎麼說得?重就是重,不重就是不重,哪有重又不重的道理?”眉頭一掀,獨孤剛奇怪道:“你讓那臭小子過來,我看看他傷得怎麼樣?”
“老爺,少爺他正昏迷著呢,過不來!”
“哎呦,他都昏迷了,肯定是重傷啊,快把他抬來,我看看!”
“誒!”
那下人應了一聲,下去了,獨孤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