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有照片，還有錄音。
「……」簡空空看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便瞭然道：「然後你就被發現了，滅了口。」
「怎麼可能？」
秋鬱不服氣道：「幹我們這一行的這麼容易被發現還混得下去麼，我是塞在那個僱主手上的。」
那人不光找了他，還找了別人，所以當他把這一段翦去重新封存好，還沒有決定是不是立即移交警察局的時候，他就被滅口了。
秋鬱提起這事兒就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他們動作那麼快，我就猶豫了一下。」
「挺冤的。」簡空空評價道。
「還好還好。」秋鬱反倒搖了搖頭說：「死這麼些年我也想明白了，還是我當時想得太多，覺得他們不好惹沒敢直接報警。不然把東西往警局一丟，或許還真是條生路。」
「什麼事兒都是自己做的，怪不了誰。」
秋鬱說：「不過我死後倒是將事情徹底查清楚了，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小孩兒就是那女人害的，包括她媽也是。」
簡空空一愣，立即道：「說清楚。」
卻原來王達當年跟夫人是聯姻在一起的，沒有什麼感情，而他本人則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當初為了聯姻的事情，他故做姿態的跟女朋友分了手，然後又追了夫人很久，加上兩家都有意向，便結了婚生了方語。
但事實上王達並沒有跟女朋友分手，他們暗中還是在一起的。
王達喜歡那個女人是真的，但因為是聯姻也沒敢給現在的夫人折騰出私生子來，他覺得已經很對得起兩個女人了。畢竟他沒有拋棄青梅竹馬多年的女朋友，也沒有讓現在的夫人太難做，只是悄悄養了一個外室。
然而他沒想過他女朋友願不願意。
不能明媒正娶也就罷了，竟連個孩子都不能有，那個女人自然不甘。
於是還真讓她找到了機會，把王達的兒子偷了出去。光是抱走怎麼能放心，所以她讓薛田等人直接掐死丟得遠遠的。
王達只以為自己的兒子是被人販子偷走的，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懷疑過自己相識多年的女朋友。直到自己的夫人精神出了問題，醫生說是因為兒子丟了導致的，王達卻沒有完全相信，於是找人開始調查女朋友。
秋鬱便是其中一個。
秋鬱說：「那女人買通了做飯的阿姨，給王夫人的飯菜裡下了藥，加上當時孩子丟了的刺激，王夫人變得暴躁易怒，再填點刺激就被指則成了精神病。」再後來，那女人就開始要設計王夫人自殺，他拍到的便是當時他們商量的面畫和錄音。
王達哪怕知道了真相，也只是想警告下女朋友，卻是捨不得讓人去坐牢的。
意圖誅害他人生命，哪怕沒成功也好不了。
於是他準備找人去威脅秋鬱，讓他將錄音和影片交出來，並且忘記這件事情永遠不要對外提及。然而他女朋友卻趁機收買了他的人，讓這一場威脅變成了殺人。王達被徹底拉上賊船，自此卻是不能也不敢跟女朋友翻臉了。
秋鬱說：「之後他們聯合起來將王夫人送進了精神病院，那個女人也早在十幾年前就進了王家。」
對了，他們還生了一個兒子。
簡空空想到了王家那個十來歲的孩子，想來就是他了吧！
「他們兩個都像父親多一點，所以看起來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足有六分像。」葉謹翻了翻資料，挑出王達的照片給簡空空看，果然跟方語也很相似。
父親啊。
方語第二世的父親方校長是個人渣，這個也沒好到哪裡去。
「這個王達就這麼愛他的那個女朋友，哪怕對方找人把他兒子帶走又掐死？」簡空空簡直不可思異，覺得怎麼會有這種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