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陸展元的事情。
朱祐樘雖不清楚個中詳情,但大概的情況還是瞭解的。所以在岑夏準備去江南陸家莊時,他當即便傳書手下,讓他們趕緊去將陸展元的家庭情況打探清楚。
其實也沒什麼好探聽的,畢竟在小龍女那一世,他們都跟陸展元也算見過面。非但如此,他們還見過陸展元的那個媳婦。後者掌管著陸家……當然,那是日後的事情,現如今,陸展元年歲還小,陸家莊顯然還在其父的手裡。
岑夏跟朱祐樘去陸家時,自然被熱情相迎。
「你告知他們身份了?」岑夏悄聲問朱祐樘。
朱祐樘點了點頭,又道:「也沒明說,就讓人在『悄悄』商談時,『恰好』被陸家的人聽到了而以。」
岑夏心道,如此故意,難道陸家的人聽不出來?
其實還當真是聽不出來的,畢竟皇帝微服出巡的事情,便是再悄聲無息,次數多了,也是會被人知曉的。尤其在發現不平事時,朱祐樘和岑夏還都會管,雖說並未明著亮明身份,又有誰能猜不出來。
也就是還沒有畫像傳出去,不然有點兒能耐的,哪有認不出他們兩個的。
陸家莊實力本就不弱,陸父陸母都是能人,哪能不知道這些。就算什麼訊息都沒聽到,瞧見朱祐樘和岑夏的人,便也會懷疑他們的身份。只因這樣出彩的兩個人,又怎麼可能是兩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江湖客?
也因此,只是一點兒小小的風聲,已足夠這家人知曉岑夏和朱祐樘的身份。
雖身在江湖,但也不能藐視皇權。更何況當今的皇后也是江湖出身,且武功不弱,家世不俗。如此,陸家的人又怎會不盛情相待。因得知他二人關係極好,情比金堅,為防出事,就連侍候的丫頭,也均是些顏色並不出彩,且十分安份的。
得如此相待,再加上此時陸展元還是個孩童,岑夏倒當真不好對其做些什麼。
只是……
想到日後他可能對李莫愁的所做所為,岑夏又覺得這事情還是得解決。至於如何解決,卻要另想它法了。
正想著,朱祐樘道:「我有個辦法。」
於是沒幾日,一個得高望眾,於算命上十分有名的大師便恰巧雲遊到了陸家莊。瞧見陸家的二兒子陸立鼎沒有說什麼,瞧見大公子陸展元卻是一愣。陸家夫婦察言觀色的本領何其的強,當即問這是何原因。
那大師搖了搖頭,嘆息道:「另公子的命數……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怎麼說?」陸家夫婦立即問。
大師嘆息道:「公子的命數好,好在日後成就定然不會太低。若說他命數不好,是他命犯桃花,且花中帶煞,日後與女色上可能會栽根頭。這輕者早亡,重者家破人亡,禍及家人。」
說這話時,還特意看了一眼遠處正在玩耍的兩個小孩,著重點當然是陸立鼎。
陸家夫婦這一聽哪能不急。
大兒子命犯桃花劫已是大事,竟還會連累小兒子可能也跟著喪命,當即問有何解救之法。
大師道:「解救之法只能看另公子自已了。」
「這話怎麼說。」陸家夫婦當即問。
大師這才道:「若是另公子痴情專情,一生只忠情於一人,且不亂許諾言,此劫自然難犯。但若是……」
陸家夫父一聽,這桃花劫的根,敢情似乎還在自己兒子身上。
當即,他們便表示,定會好好在這方面注意,避免兒子花心爛情。再不行,直接讓他出家也好,總比早早沒了命要強。
大師搖了搖頭,嘆息道:「倒也不必如此,只需多加註意就行。」
後來,這大師又說了一個年份,「這一年,最好莫要讓另公子出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