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道:「她到底是……」
「是蠱。」岑夏說:「她當日同我打鬥之中,我將蠱蟲趁機下到她的身上。此蠱會加速人的衰老速度,一天等於十年。」
南宮靈焦急道:「那她……」
「她自然不會死,這蠱只是加快人的衰老速度,對於生命的長度卻是不影響的。」岑夏道。
南宮靈喃喃道:「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只要解了蠱,她便會恢復原樣。」岑夏說。
南宮靈趕緊問:「那究竟要怎麼解。」見岑夏不說話,他又趕緊道:「姑娘若有所求,在下一定想方設法為你辦到。便是石觀音之事,只要姑娘肯幫忙解毒,我便說服她,不再來尋姑娘的麻煩。」
岑夏說:「我不怕她。」
南宮靈久久無言。
直到他聽到岑夏說:「但我確實有件事情要請教她,你做得了她的主?」
「姑娘請說,我回去與她商量。」南宮靈並沒有一口應下,而是這般說道。實則不是他不想應下,而是他的確做不了石觀音的主。
岑夏一眼便看穿了這件事,忍不住玩味的道:「你同她是什麼關係,情人?」
「不,不是。」南宮靈立即道。
岑夏見他說的不像假話,便更加好奇了,「不是情人,卻這麼關心,難道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
她越想越覺得,可能是這樣。
畢竟,「你是任慈的養子,便不是親生的,有個失散多年的姐姐,也不奇怪。」
然而南宮靈還是搖了搖頭。
岑夏說:「算啦,我對這也沒什麼興趣,總歸……」話才到這兒,就聽到另一個頗為嚴肅的聲音大聲的道:「蘇姑娘不感興趣,任某卻是很想知道,靈兒他同石觀音那個女魔頭,究竟是什麼關係。」
岑夏側頭一看,卻原來是任慈來了。
南宮靈聽到任慈的聲音便是一怔,回頭喃喃道:「怎麼,怎麼……」
「我觀你這幾日神色不對,今日更是偷偷離開,便跟了上來。見你來了蘇府,還以為是什麼東西落下了,卻原來……」任慈一臉的痛心,「那個女魔頭好看歸好看,但她行為實在惡毒,你怎麼能跟她扯上關係。」
「她幹了什麼,你們就……」
「她近兩年是沒幹什麼大事,但前些年呢。遠的不說,便說你的師母,她的臉,你以為是怎麼毀的。」任慈道。
岑夏:「……」
岑夏今天方才知道,任慈的妻子,竟也是位被毀了容的美人。
說是任慈將南宮靈養到這麼大,其實他妻子在其中出的力更多的。養父養母,這南宮靈竟然跟毀了養母容貌的人……岑夏搖了搖頭,心中只生起一種感覺,腦中只剩下幾個大字,那就是:貴圈真亂。
任慈嚴詞逼問,南宮靈闇然神傷,默默後退,最後竟吐出一句:「可她,她是我新娘啊!」
啥???
岑夏和朱祐樘都是一愣,任慈更是直接傻了,「你,你說什麼?」
南宮靈卻似乎已經反應過來,閉上嘴不再開口。但他之前那一句,雖然不高,但卻清晰的入了在場之人的耳。
岑夏的第一反應是荒唐,石觀音才多大,哪來你這麼大的兒子。後又一想不對,自己有些靠臉的先入為主了。如果按照江湖傳聞石觀音橫行霸道的年紀來算的話,這女人早就年過四十了,有這麼大個兒子自然十分正常。
不過這事兒……
岑夏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思異,因為石觀音那副模樣,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兒子的,尤其是像南宮靈這麼大的。
南宮靈被任慈帶走了,後續岑夏也沒聽到,不過就剛才說的,就已經夠勁暴了。
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