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道:「有你在,我習不習武,又有什麼區別,總歸沒人傷得了我……」
「歪道理一大堆。」不過聽著倒也讓人開心。
岑夏二人說了好一陣的話,才好似發現屋子裡面還有一個人。皇帝此刻心中的震驚簡直要竄上雲霄,這前世今生是什麼鬼,他生了個兒子是個沒喝孟婆湯的?而且還有個媳婦,同樣也沒喝?怪不得小小年紀,就武功高懂得多。
怪不得對朝廷中事那麼門兒清,敢情的不知道當了多少年皇后的主兒。
岑夏這會兒心中那股悶氣被朱祐樘消了下去,再看這皇帝也沒那麼不順眼了,想著畢竟是朱祐樘的父親,於是略微客氣了一點,「事情你也聽到了,人我帶走了,宮裡那攤子爛事,你隨便玩兒。」
皇帝愣了一瞬,趕忙問:「那你們啥時候回來繼承皇位。」
「繼承啥?」岑夏滿不在乎道:「當了那麼多年了,誰還樂意當。看你還年輕,還□□不出來一個靠譜的不成?」
「我看六皇子就不錯,實在不行,你再生就行了。」
皇帝:「……」
六皇子剛出生還沒滿月,你是怎麼看出來不錯的?
就這麼暈暈呼呼的,皇帝就看著岑夏帶著朱祐樘走了。臨走時啥也沒帶,就帶了一盒子的畫。就那麼呆呆的在那裡站了好半晌,皇帝才慢悠悠的回過神來,險些想給自己一巴掌。
那問的啥話,啥時候回來繼承皇位?他還不到三十,正年輕著呢,問那話不是盼著自個兒死麼。
真是腦殘了!
皇帝想了想,尤不甘心,想要將岑夏和朱祐樘的行蹤打探一翻。後一想先不說差人去能不能找到,便說是這兩人的身份……他絲毫不懷疑,要是一個不高興,那位岑夏岑姑娘來個弒君竄位都有可能。
罷了罷了!
皇帝搖了搖頭,出門去看落水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去了。
那邊岑夏帶著朱祐樘,並沒有靠著輕功飛,而是召來了金翅蒼宇雕,二人一乘,便離開了皇宮。絲毫不管在這之後,因著她折騰出來的這兩件事,前朝後宮會亂成什麼樣子,皇帝又會如何頭疼。
她帶著朱祐樘回了在京城的那處小院。
之前便得了她交待的兩個幽靈宮弟子,已經將小院徹底修整好。裡面的傢俱擺設床單被褥暫且不提,便是院子裡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條。一個鞦韆架,正掛著不遠處的葡萄架下面,伸手就能摘到葡萄。
石板路的另一邊,是顆杏樹,再旁邊可以種些花花草草,只不過現在時節不對,便暫且空著。
那些被她救回來卻無家可歸的女子,正在前前後後的收拾忙碌著。
見岑夏回來,兩個小弟子連忙迎了上來。
「少宮主。」又看到朱祐樘,便是一愣,「這位是……」難道又撿來了新的人,這回還是男的?
就聽岑夏道:「朱公子,以後會跟我一起,他說的話,等同於我的。」
兩個小弟子:「……」
這要是之前,這兩人肯定有話要說。但現在,岑夏已經初步掌握了自己的威勢。畢竟這些小弟子在幽靈宮時因懼著白靜便不敢多言,出來了又被岑夏的武力折服了一翻,自是不敢再拿大。
「朱公子。」
在給她們認過人之後,岑夏當即讓她們去裁縫鋪子請繡娘過來。
岑夏的原意是請人來給朱祐樘做幾身衣裳。畢竟這小子在宮裡雖然沒受什麼罪,但也過得並不好。起碼這衣服,就不能穿好的,否則那分分鐘是要被人告到皇后淑妃那裡,又是一頓事情。
「要是當時我在就好了。」岑夏忍不住想。
要是她在,誰還敢冤枉人?
那個皇后和淑妃要是敢起小心思,定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