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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認這一回回來,白槿很讓他刮目相看。他懂得把自己的優勢展現出來,光是一張臉,就已經足夠吸引人。更何況,這人身上的氣質亦是不如於四年前,那股子瀟灑隨性,又驕傲十足的模樣,實在深得他心。
所以儘管不滿,還有些尷尬,想到適才遠遠瞧見這人時那一刻的心動,沈雲疏還是維持住了臉上的笑容。
恰逢聽到了些跟白槿有關的閒言閒語,便順勢轉了話題安慰道:“那些人說的,你不必介意。”
白槿一怔,“什麼?”
沈雲疏看向不遠處,白槿這才注意到,那邊圍了幾個嚮導正在談論著什麼,細一聽便明白了。
又跟戚嶸有關。
戚嶸什麼都不做,光是唯一一個,絕無僅有的雙s級哨兵就足以吸引人注意了,更何況他還是史上最年輕的少將。打他主意的嚮導只可能多不可能少,只是他向來冷得不行,任是你強撩硬搞,根本就是八風不動,一副性冷淡的模樣。
好不容易準備結婚了,自然有的是人自覺有機會。
周雅斕那屬於冒出來的,很多沒冒尖兒的,白槿根本沒見過。這一群估計就是這樣的人,雖然知道戚嶸結婚了,跟白槿感情好,沒有插足的希望,但架不住心裡頭犯酸,總想說點兒什麼。
反正白槿太差了,往哪說都比不過自己,不拿出來證明下是戚嶸沒眼光,不是自己不好,他們都覺得憋氣。
這樣的話自然不好聽,沈雲疏覺得以白槿的性子,肯定不高興了也不敢鬧,只敢自己偷偷的生氣。
所以他率先安慰了。
想當年,他就是靠著這一手,把白槿迷得昏頭轉向的。
白槿卻根本並不在意,在他看來,真正強大的人,根本是不會在意旁人無知的詆譭。就像他之前跟周雅興說的那樣,看著那群說閒話的人,就彷彿在看一群自以為是的智障。
這個智障,當然也包括沈雲疏。
他輕笑一聲,張口就是,“不管他們說什麼,再怎麼不配,我終究是跟戚嶸在一起了,而且這輩子都不可能分開。”
在聽到這輩子都不可能分開時,沈雲疏不可避免的眼神一縮,手指緊握成拳。
他維持著笑容,道:“是啊,你們畢竟結了精神契約。”
“對了,最近怎麼不見你上星網。”沈雲疏目光溫柔,唇角帶笑,適時的表達出一副,我其實還很在意你,知道你的一切的模樣。
白槿心中嗤笑,聲音卻是很平靜,“其實也有上的。”
“也是。”沈雲疏道:“他們說,在茶樓看到你了。”
白槿失笑,這人話語間總要表達出一副‘你其實還忘不了我吧’的模樣實在有些噁心。他去茶樓,根本跟原主的想法不同,只是覺得:“那裡的茶不錯。”
沈雲疏像是料定了他不會承認,甚至連附和一句都沒有,明顯不將那話當回事。
這個人看起來很溫柔體貼,很會聊天,很為人著想,其實骨子裡完全不將旁人看在眼裡,只認同他自己以為的。只是他偽裝得太好,一般人看不出來,也就只有白槿見慣了各種路數的,才能輕而易舉的看穿他。
果不其然,再沒兩句,這人話又轉了回來,“其實東大街也有一家茶樓,比那家的要更好些。”
“是麼,有空會去試試。”白槿輕笑。
沈雲疏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來。然而這個人根本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白槿,這個白槿已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變得刀槍不入,他根本什麼都看不出來。
讓人懊惱不甘,卻又引不住想將其扒開,看到真實的內心。
像是沈雲疏這種自認善長玩弄人心的人,又怎麼會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