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和院子,盛望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厭煩和不爽。
跟誰打電話呢氣成這樣?
盛望有一點好奇,他看見江添在螢幕上點了一下,冷著臉把手機扔進了褲子口袋裡。但他沒有立刻進院子,而是在外面獨自站了好一會兒,然後轉頭朝小樓看過來。
盛望條件反射拽過窗簾擋住自己,拽完他才反應過來,這動靜更大。
算了太傻x了。
他想了想又把窗簾拉開,大大方方透過窗戶看過去,卻見江添已經轉過身去,要往相反的地方走。
“誒?”盛望愣了一下。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拉開了窗戶,朝院子外的人喊了一聲:“去哪啊?院門不會開嗎?”
這動靜有點大。他說完,樓下的臥室窗戶也開啟了。
盛明陽探頭看向他:“你跟誰說話呢?”
沒等盛望回答,他又立刻反應過來了:“江添?”
“不然呢?賊麼?”盛望說。
但他很快就後悔了。
兩分鐘後,本打算離開的江添被他媽和盛明陽拖進客廳,圍困與一二樓的交界。
盛小少爺把門開啟一條縫想看戲,剛露出一隻眼睛就對上了江添凍人的目光,他想了想,又默默把門給懟上了。
便籤條
一番折騰下來已是半夜。
不知道盛明陽和江鷗用了什麼法子,反正江添算是被留下了。盛望貼在臥室門上聽得不明不白,但他結合之前所見猜測了一下,估計還是靠江鷗賣慘。只要江鷗露出那種小心翼翼又略帶懇求的神情,江添就說不出太絕的話。
腳步聲零零碎碎往樓上來了,盛望靠著門,聽見盛明陽說:“小添,你住這間吧。”
盛望的房間對面是獨立衛生間和書房,他爸口中的“這間臥室”就在他隔壁。這棟房子雖然年歲不短,但被全面翻修過,隔音效果其實不差,可房間挨在一起還共用一堵牆,多多少少能相互聽見些動靜。
盛望有種私人領地被侵犯的感覺,惱怒中夾著一絲微妙的尷尬。
手機突然震了兩下,盛望沒精打采垂眼劃拉著,螃蟹還在實時更新那倆學長的進展。
八角螃蟹:
好訊息,他們終於解出了第一問,我隔著牆都感受到了亢奮,然後他們宿舍就被巡邏老師警告了。
八角螃蟹:嘿,還醒著麼?
八角螃蟹:??
盛望把手機拿到唇邊:“這才幾點,醒著呢。”
八角螃蟹:12點半了哥。你呢?你算得怎麼樣了?
罐裝:“沒顧得上算。”
八角螃蟹:啊?那你這半天干嘛呢?
罐裝:“圍觀家庭倫理小劇場。”
螃蟹畢竟是他前舍友,關係又挺鐵的,多多少少知道他家的情況。震個不停的手機忽然安靜了好一會兒,半晌之後,螃蟹小心翼翼問道:怎麼個情況?
盛望按著語音,幾秒後又鬆開了,改成打字。
螃蟹收到個空的語音,發來一長串問號。
盛望沒管,斜倚著門悶頭敲九宮格:一個即將成為我後媽的人和她兒子一起住進來了,他兒子就住我隔壁,我
我什麼呢?這話跟別人說沒什麼意思,也有點兒矯情。主要是有點兒矯情,跟他帥氣的形象不相符。盛望這麼想著,又把打好的字都刪了,用語音說:“沒什麼,就是有個孫子要暫住在我隔壁,出於禮貌我還得叫哥。”
這話說得模稜兩可,螃蟹以為是哪個極品遠親,頓時不擔心了。
八角螃蟹:那你叫了麼?
罐裝:“不可能,我一向沒有禮貌。”
八角螃蟹:哈哈哈那就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