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過這把刀,刀上有她的指紋!”
家屬裡面不知是誰吼了一句。
警察臉色有點難看。
他們又不是刑偵大隊,還給你配個專業的團隊啊?
然而這群警察內心雖然很不滿,態度卻十分友好,涉及到醫療事故,沒有處理好,說不定他們也得被連累。
趕緊將刀送回警局去檢驗。
結果刀上只有一個人的指紋——不屬於初箏。
那麼多人都說看見初箏拿的刀出來,然而證據面前,警察雖然也覺得有點奇怪,也不能說什麼。
初箏和那群家屬被分開問話。
“那你打過他們?”
“沒有。”我踹的,不算打。
“你是醫院什麼人?”
“……”初箏沉默兩秒:“病人。”
“病人為何參與到這件事裡面?”警察狐疑。
這是死人了,她一個病人,為什麼要去攪和這樣的麻煩?這不符合正常人避險反應。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還這麼有正義感呢?”警察挑眉:“不怕這群人連你也不放過。”
醫療事故雖然不多,但他們也不是沒遇見過。
這些家屬激動起來,警察都跟著遭殃。
初箏神色平靜:“不怕。”
“……”警察搖搖頭。
筆錄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經過他們的查證,初箏確實算得上是這裡的病人……不過沒住兩天就跑了。
病人哥哥和另外兩個男人身上沒發現傷,連淤傷都沒有。
就算初箏真的打了他們,也就是小糾紛,哪裡能抓人。
病人家屬那邊肯定不服氣,警察有效率的壓下來。
接下來就是醫療事故這件事。
這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掰扯清楚的。
-
初箏將楚霧送回辦公室,將他摁在辦公室的椅子上。
“有藥嗎?”
楚霧眉頭微蹙,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他額頭流下的血跡已經乾涸,呈現暗紅色,將他那張臉,襯得越發明晰清絕。
初箏得不到回答,自己在辦公室翻找一圈,找到紗布和藥。
她拿著藥懟他面前:“自己上藥。”
楚霧的臉色有些蒼白,抬眸看向初箏。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嗯。”初箏點頭:“上藥。”
“你為什麼要摻和進來?”楚霧聲音有點嘶啞,黑沉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初箏,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然而初箏從始至終都繃緊小臉,面無表情。
“我摻和不摻和,和你有什麼關係。”要不是你,我能在這裡?
“這是我的事。”
“當事人又不止你一個。”
“……”
初箏拍桌子,有點兇巴巴的:“你上不上藥?”
後者沒有反應。
初箏捏著楚霧下巴,微微抬高,撥開他額前的碎髮:不軟。
第一個念頭閃過,初箏才看清碎髮下的傷口。
那群人是隨身攜帶了一個二郎錘嗎?
搞這麼大一個傷口。
剛才那兩腳踢輕了啊!
不行。
得找個機會補回來。
初箏離得特別近。
這樣的距離,讓楚霧想到之前他生病的時候,她也是離得這麼近,還有更……
楚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個。
但是他的思想似乎不受控制。
女生微微彎腰,似乎在打量他的傷口,還伸手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