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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白就那麼站在那裡,直到初箏回頭發現他,叫他過去。
印白換了連體兔子睡衣,此時整個人都是毛茸茸的,剛洗過澡,臉上被蒸得紅撲撲的,越發顯得可愛。
初箏讓少年坐自己旁邊。
印白低著頭過去,雙手放在膝蓋上,乖巧的端坐在旁邊。
他猶猶豫豫的吐字:“剛才……”
“沒事,多練練就好。”
印白:“……”
他、他不是那個意思。
印白捂住爆紅的臉,不敢看初箏。
“選一個。”
印白指縫裡露出來的視線,瞧見被放在自己面前兩個信封。
他放下手,盯著兩個信封,一封是個他沒聽過的名字,一個是……她的名字。
“這是什麼?”
“這兩封信,你只能看一封信,你選哪個?”
“……”
印白毫不遲疑的拿了初箏那封。
初箏將另外一封收回去:“那這封情書你就不能看了。”
“情……情書?”印白詫異:“給……給我的?”
“後悔了?”初箏很大度將信遞回去:“現在換還來得及。”
印白將他手裡的那封抱在胸前,猛的搖頭。
小白兔模樣實在是犯規,初箏捏著信封的指尖緊了緊,片刻後若無其事的扭開頭。
“我……我可以拆開它嗎?”印白捧著初箏那封信緊張又期待的問。
“嗯。”
印白嘴角一彎,露出歡喜的笑容。
信封並沒封,印白直接從裡面抽出信紙。
可是他展開後發現信紙是空白的。
他翻轉信紙,確定兩面都沒有任何東西,是一張空白的信紙。
印白:“……”
什麼都沒寫啊。
初箏撐著下巴:“怎麼了,後悔了?”
印白腮幫子鼓了鼓,片刻後笑著搖頭,將信紙疊好,準備放回信封裡。
初箏按住他手背,印白抬眸對上她的視線。
他聽見她說:“我們的未來你來寫。”
印白呆愣愣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眨了眨眼,指尖指向自己:“我?”
初箏點頭。
印白腦子裡煙花嘭嘭嘭的亂炸,嚥了咽口水,遲疑又忐忑的問:“你……你是要和我交往嗎?”
初箏沉默下,最後還是挺費解的道:“我以為我們在交往。”學校不都已經傳遍了?
“……”你從來沒說過。
他起初以為她把自己當食物。
後來他身體變化……她說喝了她的血,所以她要對自己負責。
這個負責,印白從來就沒過多解讀過。
她對自己動手動腳,他不反抗,是因為他喝了她的血,他沒什麼回報的東西……
他也一直覺得,她只是把自己當成消遣的玩物。
畢竟她是身份尊貴的血族,有著漫長的生命,怎麼會看上一個人類。
印白呆坐在那邊,初箏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晃,有點不耐煩:“你在想什麼,不願意嗎?”
印白回神,磕磕絆絆的道:“……願……願意。”
“我怎麼看著你不是很願意?”
“沒……沒有,我願意的。”印白語氣略急:“我願意和你在一起。”
初箏:“那就好。”
印白撥出一口氣,他低頭看手裡的信,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我再給你個權利。”初箏突然靠過來,摟著他肩膀:“只要你寫在這張紙上的,我都會幫你實現,不管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