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箏也不想打暈印白,可當時她越想越煩,想回去搞點事給好人卡出口氣,印白又纏著她不放,只好出此下策。
初箏神色一正,嚴肅道:“我沒打暈你,你自己暈的。”
阿鬼就看著自家小姐睜眼說瞎說。
脖子上的痠痛告訴印白不是這樣的:“不可能……我明明……”
初箏越發嚴肅,並先發制人:“你不相信我?”
“沒……”印白聲音弱下去,怯生生的:“我真的是自己暈的?”
“嗯,你身體太差了,以後必須按時進食。”初箏一本正經的道。
印白知道不是那樣的,她肯定把自己打暈了。
不過印白沒說,他委屈的摸著脖子:“可是我脖子好痛……”
初箏:“可能是剛才你睡覺的時候脖子扭到了。”
印白似乎相信了:“這樣啊……”
阿鬼:“……”信了,他竟然信了。
可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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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器是否真的在印白身體裡,還是個未知數。
聯盟要對印白進行檢查,確定聖器是否在他體內。
印白全程抱著初箏不肯撒手,四周不時投來的打量目光,讓印白很不自在。
“初箏。”
“父親。”初箏叫一聲。
“這就是那小傢伙?”來人穿著隨意,長相頗為俊美,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五官與初箏眉眼間有相似處。
身為親王,卻沒有多少親王的架勢和威壓,加上那年輕的容貌,隨和得就像一個鄰家大哥哥。
印白聽見初箏那聲父親驚了下,慌張的低下頭:“叔叔……叔叔好。”
格森好奇:“抬頭讓我瞧瞧長什麼樣兒,把我家寶貝迷得暈頭轉向的。”
初箏護著印白:“他膽子小,父親別逗他。”
“嘖。你倒是護得緊。”格森也沒勉強,他早就看過照片,也不急於這一時。“先把他送進去吧,一會兒過來找我,有話和你說。”
初箏頷首表示知道了。
格森離開後,印白微微鬆口氣:“他、他是你父親?”
“嗯。”
印白眨巴下眼:“看上去好年輕啊……像你哥哥。”
“嗯。”
印白:“……”聊天好難。
初箏帶著他到了一個房間,有人已經等著。
初箏將印白交給他們:“乖乖的配合他們檢查。”
印白看著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抓著初箏的手不放:“你、你能不能陪我。”
“害怕?”
印白視線掃過四周,點點頭。
這裡他誰也不認識。
“能不能不走?”
少年如同即將被拋棄的幼犬,所有的信賴和希望都放在她身上。
她是唯一讓他依賴的人。
初箏受不住印白這樣,讓阿鬼過去和她父親說一聲,她陪印白檢查完再過去。
“小姐,親王會生氣的。”阿鬼提醒她。
“沒事,他又不打我。”
“……”
行吧。
您高興就好。
不過親王高興不高興那就不知道了。
果然阿鬼過去說了之後,親王就氣得喝了半箱血漿,一臉微醺的開始罵初箏這個白眼狼。
養她那麼久還不如一個人類。
她眼裡還有沒有他這個父親云云。
阿鬼暗自抹汗,人家現在可不是普通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