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是前些日子您讓我找人做的,您看,合適嗎?”
白叔小心翼翼將盒子放在餘燼面前。
盒子裡是一枚胸針,中間鑲嵌的是那顆星星。
餘燼指尖從那顆星星上拂過:“白叔……”
“先生。”
“之前我問你,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嗎。”
“……是。”白叔垂著頭。
“你看,有人替我做了選擇。”
白叔並不知道簡訊,只是覺得最近動盪得厲害,也不知道是誰出了手。
可是現在的情況,對餘家確實是最有利的。
白叔沒有往初箏身上想過,畢竟她一個人,怎麼能辦成這麼多事。
餘燼拿起那枚胸針,起身,走到床邊,低垂著眉眼往下瞧。
“她說不許我再手染血腥。我不能放棄餘家的一切,所以,現在餘家站在了最高處,從今以後,我就不用再去碰那些骯髒。”
她給了自己一條路。
一條不用選擇的路。
白叔心底隱隱有些震撼,先生口中的‘她’是宋小姐嗎?
最近宋小姐確實是早出晚歸,連先生都見不到她。
餘燼手指輕輕拂過星星表面:“白叔,我要你去做一件事。”
白叔壓住心底的疑問:“先生您說。”
“讓餘家退出來。”餘燼轉身:“徹底洗白。”
白叔驚了下:“先生,都到這一步,現在放棄,豈不是可惜。”
“與她相比,有何可惜。”
餘燼將那枚胸針別在衣服上,設計得非常巧妙,配在衣服上,十分白搭。
“去辦吧。”
白叔久久嘆口氣:“先生就算您想,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這件事得慢慢來。”
徹底洗白哪有那麼容易。
當年餘家在明面上洗白的時候,用了多久?十年!餘老爺子用了整整十年時間。
有些東西,涉及太深,就很難再離開了。
餘燼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白叔是不贊同的。
並不是貪戀這些東西,而是一旦決定放棄,就代表著更多的危險。
然而餘燼心意已決。
-
外界腥風血雨,初箏回來的時候卻是風輕雲淡,好像外界發生的事,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初箏掃一圈四周,沒見到餘燼。
那麼多事,餘燼不在也正常。
初箏沒什麼心理壓力的上樓,結果一推開自己房間,就看見餘燼呈大字擋在自己床上——嗯,穿著衣服。
餘燼聽見聲音,慢慢的坐起來:“寶寶,你回來了。”
初箏盯著他:“你在什麼?”
跑到我床上這麼睡著,是想害我嗎?!
“感受一下寶寶的氣息,解解相思之苦。”餘燼笑容繾綣散漫。
抱被子解相思之苦?
好人卡的心思真是難猜。
“哦。”
餘燼對初箏的反應有些不滿:“寶寶,你不想和說什麼嗎?”
“說什麼?”初箏看他:“隨便躺,我不介意。”
“……”
餘燼從床上下來。
“外面的事,你怎麼做到的?有沒有受傷?”餘燼拉著初箏檢查,他眸底隱隱有擔憂。
“沒有。”初箏只回答後面一個問題。
餘燼想問初箏關於最近發生的事,不過初箏不太想說,三言兩語就岔開話題。
餘燼問半天,愣是一點都沒問出來,最後還被壓著吃了半天豆腐。
等他回過神,房間裡已經沒有初箏的蹤跡。
晚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