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後半場,有人搭著祝東風的肩膀:“我聽說最近那邊來了不少新人,祝兄要不要去看看?”
祝東風還沒回答,旁邊的人一陣起鬨。
“走走走,去放鬆放鬆。”
祝東風想起祝父的話,道:“我得回去了,我爹……”
“哎,祝兄,這出都出來了,你還提你爹幹什麼,走走走,我們好不容易聚齊,一起去。”
祝東風被人架著,一路前往男人最喜歡去的那條煙花柳巷。
錦枝站在暗處,瞧著祝東風被人架進去,嘴角彎了下,轉身走進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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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人顧慮著什麼,沒有大張旗鼓宣揚初箏的身份。
但許驕薇可沒那麼多顧慮,直接讓人將這個訊息傳出去,她就不信,一個罪臣之女,真的敢讓她這麼好端端的活著。
她應該死了。
現在還活著。
那就是欺君之罪。
五年時間,足以讓很多人忘記許多事。
季家在京都已經消失五年,最初的時候,好些人都沒反應過來這個季家是誰。
後面他們才想起來,五年前被抄斬的那季家。
祝父本來沒打算將這件事公開來辦,畢竟那件事他經的手,以防萬一,他不想鬧太大,再節外生枝。
自從殷慎大張旗鼓將人帶進宮後,就沒了動靜。
他見不著陛下,又不能跟殷慎正面來,現在這個訊息,倒是給了他機會。
殷慎在早朝的時候,和幾個大臣,聯名說了此事。
大概意思就是——那是個罪人,要殷慎交出來處刑。
大臣們的說法委婉得多,不然得罪殷慎他們也沒好果子吃。
殷慎神情淡淡:“此事我有所耳聞……不過,諸位大人是不是弄錯了,人怎麼會在我這裡?”
祝父瞳孔猛地一縮。
他設想過,殷慎可能會不交出來,壓下此事。
但是他沒想到殷慎會否認……
祝父站出來:“千歲大人,你將人帶走的事,不是秘密,許多人都知曉,你現在否認有什麼意義?”
“我是去過初府,可是我並沒帶人走。”殷慎語氣嘲諷:“祝大人這是在質疑我?”
祝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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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晃著搖椅,頭頂的灌木‘沙沙’的響著,陽光灑在四周,暖洋洋的舒服。
“大人。”
“大人……”
陸續的聲音傳進來,初箏腳尖抵著地面,搖椅停下,她側目往門口的方向看去。
殷慎踩著光進來,藏藍色的披風襯得男人那張臉越發清雋漂亮。
可惜此時美人臉上陰沉沉的,像暴風雨來臨前夕。
初箏鬆開抵著地面的腳尖,搖椅繼續搖晃起來。
殷慎目光望過來,對上初箏的視線,表情斂了斂,緩緩露出微笑:“太陽這麼大,初箏姑娘不怕曬嗎?”
聲音聽不出任何異常,清越得如同山間泉水,沁人心脾。
“他們讓你把我交出去。”初箏沒接那話:“你打算怎麼辦?”
殷慎眉頭一皺,眸光沉了沉:“初箏姑娘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這件事剛發生,先不說這裡伺候的人能不能知道,就算意外知道,也不可能不經他允許,直接傳遞給她。
初箏漫不經心的道:“我想知道就能知道。殷慎,你以為這裡能關住我嗎?”
要不是我自願留下來,就這地方也想關注我,笑話。
初箏的話令殷慎心頭一跳。
忽而,殷慎釋然道:“你都知道啊。”
初箏:“你為什麼要把我軟禁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