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隅臉上倒是沒什麼傷,就是手上有蹭出來的血痕,身上還有一些淤青,看上去像是踹的。
初箏往那幾個抱團的青年看一眼,眼底陰沉沉。
轉過頭那點陰沉又消失不見。
“能起來嗎?”
桑隅:“……”
他還沒廢物到那種地步。
在桑隅要起來的時候,初箏又道:“你還是先坐著吧。”
桑隅:“???”
初箏起身走到那幾個青年面前,在幾個青年驚悚的目光下,慢吞吞的問:“剛才誰動手了?”
青年:“……”
沒人說話,此時看初箏的眼神就跟看怪物差不多。
初箏耐著性子等了片刻,還是沒人說話後,她一錘定音:“既然都不說,那就一起來好了。”
一個青年突然指著身邊的人:“他……他動手了!我沒動手。”
被指認的人立即怒瞪青年一眼。
青年瑟瑟發抖,他也不想的啊,可是現在這情況肯定是自己保命要緊。
兄弟情什麼的,都得統統往後靠。
“他也動手了,就他們三個,我們都沒動手。”
“對對對,我們沒動手。”
很快沒動手的人把自己摘出去,出賣了同伴。
初箏環胸站在黑暗裡,聲音穿破黑暗,像來自地獄的死神,冷得令人心底發寒:“剛才他們怎麼打他的,你們就怎麼打他們。”
這話是對剛才沒動手的人說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
這不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嗎?
而動手的那幾個人就只剩下憤怒。
在那幾個人猶豫不決的時候,初箏又補上一句:“不然我動手就是你們一起遭殃。”
想到剛才他們已經出賣過一次,就算出去了,肯定也不會當成沒有發生過。
所以……
他們看向曾經的同伴,此時只能對不起他們了,畢竟誰都是自私的,他們也只是不想自己遭殃。
其中一個青年轉頭就朝著最近的一個同伴踹去。
一時間這黑暗的小天地裡,只剩下打鬥聲和怒罵聲。
桑隅坐在那邊,瞧著黑暗裡那個模糊的輪廓,即便什麼都看不清,可他還是能在心裡描繪出畫面來。
初箏冷眼看著這群人互毆。
等對桑隅動手的那幾個人倒在地上,初箏這才動了動,抬腳走過去。
“問你們一個問題。”
一個青年討好的道:“您問……”
初箏:“誰讓你們來打他的?”
他?
青年往桑隅那邊看去。
“我們就是看他一個人……”
青年的話還沒說完,初箏就是一腳踹過去。
那一腳力道不輕,青年一個踉蹌,要不是後面的同伴扶著,此時鐵定會摔在地上。
“想好再說,下次我不確定會踹什麼地方。”
女孩兒的聲音好聽,可是沒有起伏,像機器設定好的程式。
在此時這樣的環境下,更顯得陰森詭譎。
青年嚥了咽口水:“是……是一個男人。”
“哦?誰?”
青年狂搖頭,哆哆嗦嗦的道:“不知道,他突然找到我們,讓我們去搶他的包,然後……然後毀掉裡面的相機。”
初箏眸子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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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燈璀璨的街道,依然人頭攢動。
小孩兒奔跑過人群,年輕漂亮的女孩兒們舉著手機自拍,情侶親密的喝著同一杯奶茶,工作人員吆喝試吃的聲音……
這條街充斥著商業性的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