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先出去。”
阿木和身邊的人對視一眼,很識趣的退出去。
剛才還顯擁擠的房間,頓時空曠下來,安靜得針落可聞。
“你感覺怎麼樣?”
滿月盯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有晦澀的光芒流動,好一會兒他蒼白的唇動了下:“簷牙呢?”
初箏:“……”
又是這句話!
簷牙是你爹啊!
“他走了。”
滿月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一下,突然手腳並用,往床下爬。
初箏連忙伸手攔住他:“你幹什麼?”
“我……要去找他。”滿月一動就感覺全身很疼,可他咬著牙,沒有叫出聲。
“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初箏粗暴的將人按回去:“你去哪兒找?外面可還有追殺你的人。”
滿月僵在那裡。
好一會兒,少年用低不可聞的聲音道:“我要見簷牙。”
“見什麼簷牙,你現在需要養傷。”
初箏叫人去喊大夫,果然陌生人出現,少年顯得情緒激動,十分抗拒,那表情……好像對方是殺他全家的兇手似的。
臉上的兇戾和抗拒,總能讓人想起籠子裡關著,等待馴服的野獸。
初箏抬手就劈在抗拒的滿月後頸,伸手接住他,平靜的看向目瞪口呆的大夫:“愣著幹什麼?”
大夫:“……”
大夫趕緊給滿月檢查。
“外傷再上幾次藥就好,只是內傷……”大夫表情有點不對勁。
初箏:“你之前不是說沒什麼大礙?”
大夫冷汗刷刷的往下掉:“是……是啊,之前我看確實沒什麼大礙,可是……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感覺……感覺這公子氣息比之前還微弱,好像內傷加重了。”
初箏:“……”
庸醫!
初箏讓阿木去叫別的大夫來瞧。
好幾個大夫看過之後,能說出個所以然來的,都是同一個答案:“小公子經脈受損,雖能調理好身體,但以後恐怕……”
就是個廢人了。
初箏:“……”
最初給滿月看的那個大夫信誓旦旦的發誓,他剛開始的看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初箏眸光暗沉的往床上的少年看去。
他一直在這裡,期間有人照看,中途沒有醒過……唯一醒過來就是剛才……
而剛才他情緒激動。
還是說在這之前,他已經是這個樣子,只不過是他們沒看出來?
但是這個大夫是城裡最好的大夫,不至於犯這樣的錯誤,那就是之前有什麼原因,導致大夫沒有看出來。
“人沒事就好。”初箏面色平靜:“先調養好他的身體。”
幾個大夫如釋重負一般,趕緊商量怎麼樣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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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半夜醒的,初箏趕來的時候,他已經砸了半個屋子,正站在角落裡,目光不善的盯著他們。
風滿樓的人站在一旁,想上前又不敢。
初箏來了,他們頓時鬆口氣。
“怎麼回事?”
“我們也不知道啊……”樓眾欲哭無淚:“他突然醒了,不顧阻攔跳下地,非得要見簷牙,我們攔著他,他就發了很大的火。”
初箏對上少年的視線,有種詭異的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似的。
“我、要、見、簷、牙!”
少年唇瓣動了動,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幾個字。
初箏無視地上的狼藉,禁止朝著少年過去。
“你別過來!”少年突然怒吼一聲,身體往後貼著牆壁,隱約可見看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