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是挺害羞的。”
言罷仰頭喝光了囊中的水,用袖擺在唇邊輕輕一拭。
“也不知道大哥眼下是個什麼情況,如果已經不在了……”
她微妙地頓了頓,燕山便不自覺地重複:“如果已經不在了?”
觀亭月的手猛地一緊,漠然道:“那我必定,會讓對方拿命來償。”
他聽完不動聲色收回視線,語氣輕慢又陰冷:“他就是安然無恙,也一樣可以讓對方拿命來償。”
還沒等觀亭月細想這話,一直勾腰在屍體旁驗查的仵作突然遲疑了一聲,嘀咕道:“嚯,此人是個行伍出身哪……”
她的注意力登時被全引了過去,抬腳邊走邊問:“查出什麼來了嗎?”
為了找明詳細死因,仵作將屍首的衣衫扒了個精光,連條褲衩也沒給對方剩下,大喇喇地展示在皎潔明朗的月光裡。
觀亭月剛靠近,燕山就皺著眉抬手攔了她一下。
“喂,他下身沒穿呢,這你也要看?”
後者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妥,“他都死了,有什麼不能看的,難道他的就很好看嗎?”
燕山:“……”
一旁的仵作像是被這番虎狼之詞驚呆了,震撼地抬頭盯了觀亭月兩眼,約莫是想瞧瞧這是朵什麼奇葩。
她倒是坦然,眼光往屍體上一掠,不著痕跡地從上到下掃了個遍。
除了新的傷口,死者的皮肉間竟滿布大小疤痕,很多早已淡得只剩清淺的一個印子,不過依稀能辨別出是刀槍、箭矢之類造成的。
難怪仵作會說此人出自軍中。
那到底是哪路的兵?
是逃兵嗎?
還是退役老兵?
歹人的來歷和觀長河的去向至今沉迷,縱然能夠證明那四個人確實是被掉包的徽商,案情也無法再更進一步了。
現下,她只能希冀於能從這具屍首上找出點什麼線索來。
第36章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唇角已不……
“從他身上這些舊傷癒合的顏色來看, 少說也有個五六年吧。”仵作抬起死者的頭,打量後腦的致命傷,又凝神琢磨, “唔……五六年前, 那得是建國之前了。”
混戰年間的軍隊,要追究起來可就太繁雜了, 倘若是本朝的兵,燕山倒能透過軍籍查到其隸屬的軍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