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我不相信!來和我比一場。”
李鄴瞧這窈窕纖細的姑娘拍拍裙子站起身,忍不住擺首,輕輕“嘖”道,“範元忠這個愣頭青,從不知憐香惜玉為何物,對上他可討不到點好。”
燕山卻慢條斯理地一笑,“誰討不到好,還不一定。”
聽了他此番口氣,李鄴在心頭小小的詫異片刻,“怎麼,你覺得範元忠會輸?”
“那小子雖說行事莽撞,毫無對敵之智,但手上功夫在軍中卻是一等一的出眾,連我和他切磋,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姑娘貌似平平無奇——能比他厲害?”
燕山聞言,也不著急反駁,只頷首示意前方。
不遠處的觀亭月已依言走到了一塊臨時闢出的空地上,她在面對挑釁時素來不謙讓,哪怕過了這許多年,也依舊是有求必應,非得揍得來者跪下叫爹不可。
“瞧見沒——”
“你別看她穿著輕便簡潔,又是髮髻又是長裙的,周身掛的那些東西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她腰間反光的銀色衣帶是條軟劍,韌性十足,能剛能柔,最克近戰。”
李鄴不由專注地瞪大了眼。
“手腕的那一圈鏈子,放開來便是鋼鞭,有五六丈之長,束縛力極強,一旦纏上輕易掙脫不開,打群架的時候效果顯著。”
“還有頭頂的髮簪,也是一柄匕首,專用來出其不意的;背後腰上的小玩意隱藏著暗釦,拔開是把迴旋刀,兩端帶刃……”
這位大老粗聽燕小侯爺如數家珍地把觀亭月從頭到尾分析了個遍,驚歎不止,“真看不出來,她年紀不大,玩的東西倒是很討巧——還別說,這點和你挺像,記得早些年你也是雞零狗碎地揹著一堆武器,走哪兒帶哪兒,隨時隨地能和人幹架。”
燕山唇角牽動了一下,眸中露出幾分驕傲,“那是自然。”
手邊不能沒兵刃,這是觀家軍的傳統。
李鄴把他的小表情收入眼底,酸溜溜的:“侯爺,您對人姑娘還真是裡裡外外都,了,解啊?”
“我……”
此話不知讓他想到什麼,臉色竟然有些紅,便不自在地摸了兩下嘴唇,把視線別開。
山間的比武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