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更不必關在暗無天日的山洞裡,等著去喂毒藥。怎麼樣,是不是很划算?”
刀疤臉這話貌似是叫人自願,但事實上也知道不會有哪個瞎了眼的肯搭理自己,於是自娛自樂了一會兒。
“沒人吭聲?那我可自己來點了——”
他忽然想起手裡逮住的小崽子,便把江流往上提了提,拎到眼前。
“我瞧著,這女孩兒就不錯,嫩是嫩了點兒,長得還挺清秀的嘛。”
方晴擔憂地驚撥出聲。
他卻像挑揀瓜果菜肉般將江流上下品評了一番,繼而伸手去摸他的面頰,“嘖嘖,十五六歲的姑娘面板就是滑,倒可以再養上幾年,說不定也能長成個貌美佳人……”
一眾小女孩見狀都嚇壞了,連觀亭月也微微顰起眉。
石善明手下的將士駐紮在這大山之中,想來日常起居不會細緻到哪裡去,這刀疤參將也不知多久未曾好好洗涮自己了,渾身一股難以言喻的味兒,燻得江流直犯惡心。
他摸完臉還不算,發現對方反抗不怎麼激烈,手指越發無恥地滑進了衣衫裡,眼角眉梢全是一副下流之相。
幾個婦人實在是看不下去,又苦於無能為力,急得直咬唇。
“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告訴哥哥,哥哥我會疼你的……”
刀疤臉正肆無忌憚地調著情,忽覺指尖手感有些不對,他好似摸到一塊圓中帶硬的物體,十分有弧度。
參將疑惑地拿到眼底下一看——掌心裡躺著個灰不溜秋的饅頭,可能歷經過不少風吹雨打,此刻已經快乾成餅了。
“這是什麼?”
他頗有求知慾地認真專研起來,江流趁此時機,驟然發難——她雙腿借力一撐,勾緊對方的脖子,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使出平生力氣打了個旋,愣是將刀疤臉的頭活生生扭到了背後。
只聽見“咔”的一聲脆響,後者甚至哼都沒哼出音,便捏著那個乾癟的饅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滿地的煙塵都讓這魁梧的大塊頭濺起三寸來高。
江流輕輕巧巧地落到地面,順手把懷中的另一個饅頭也掏了出來,惡狠狠地往他臉上一摔。
“老子是你爺爺!”
他將適才被這王八蛋弄亂的髮髻扯開,索性麻利地紮成一把,胸前一馬平川。
說來也怪,他束髮後身姿忽然就挺拔起來,襯得五官稜角分明,儘管還是穿著女裝,瘦弱的四肢卻越瞧越有些堅韌的味道,反而不太像冷漠秀氣的女孩子,更像個清俊少年。
後面的婦人皆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招驚呆了,驚完了又盯著地上兩團餿掉的饃饃,腦子半晌沒轉過彎。
觀亭月適時輕咳一聲,“給大家介紹一下。”
“這是江流,我男扮女裝的弟弟。”
她有意頓了頓,頗為好心地留時間讓眾人消化,“事出突然,沒來得及解釋,還望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