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黎明居然成功幫她換了寢室。
成功,逃離了那裡。
“你等會兒還要去奶茶店打工吧?”上課鈴響了,許黎明用氣聲問,“等會兒中午就可以把東西搬過來了。”
“你結束了微信告訴我,我們三個去幫你搬。”
陸白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又說了一句謝謝,她機械般拿出書本,本想繼續寫作業,然而筆尖停留半晌,眼淚卻先落了下去。
在大霧散去後的朝暉下,噼裡啪啦掉成一串光珠。
果然又哭了,許黎明本想笑她,然而看著看著卻溢位了滿滿的心疼。
多好的小女孩兒啊,上輩子沒有朋友,不知道吃了怎樣的苦。
於是伸手替她擦掉眼淚,用很少發出的溫柔嗓音道:“別哭啦。”
陸白天很快就搬了過來,她的東西實在是少,四個人只走了一趟全部拿完了,甚至其實只需要一個行李箱。
最沉最沉的,也不過是兩摞書。
陶寧和孫沐雅本想幫她整理一下,然而全被陸白天拒絕了,三人只好站在陽臺上假裝聊天,卻齊刷刷用餘光瞥那個忙碌的小人兒。
孫沐雅嘴巴微微張著,沒忍住拍了拍陶寧:“你瞧,她怎麼就那幾件衣服啊?”
“她所有的衣服抵得上我一個季節買的。”陶寧老神在在地搖頭,“這年頭這麼節儉的年輕人不多了。”
“她所有的洗漱用品只有那些嗎?”孫沐雅伸長脖子看著,“怎麼一瓶護膚品都沒有?”
“你別說,陸白天那面板是真好,白嫩嫩和椰子凍似的。”陶寧嘀咕,“誰敢信她不護膚?”
不同於兩人的大嘴巴,許黎明只是後仰靠在欄杆上,眼神透過擦得鋥亮的玻璃看向靠窗的床鋪。
哦,這玻璃是陸白天進門時擦乾淨的。
在她來之前,許黎明一直以為她寢室這塊是磨砂玻璃。
視線中的女孩兒忙忙碌碌,跪趴在床上鋪床,洗得泛白的格紋床單被壓得平整,同色系的被子和她家一樣折成豆腐塊。
她擦掉了額頭的汗,慢慢爬下床,開始用抹布擦自己的桌子,蒙塵的桌面很快鋥亮如新。
許黎明看著她的身影不禁產生疑惑,這麼一個小小的身體怎麼會有這樣大的能量,像是上了發條,永不停歇。
獨自一
() 人輾轉於各個地方打工,又能奇蹟般地完成所有的課業,還有空餘時間寫作。()
人和人之間的精力果然有天壤之別,許黎明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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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天很快擦完了自己的桌子,又將手伸向了對面陶寧的,被陶寧受寵若驚地衝出去按住。
“別,別,姐你歇歇,我自己來!”陶寧搶過她手中的抹布,開始百年難得一遇地打掃起了衛生。
許黎明差點笑出聲,她用手臂擋著嘴唇,擋住唇邊的漣漪。
陸白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似乎很不習慣新的寢室,總想討好似的為她們做些什麼。
“我拖一下地……”陸白天低頭摸過拖把,去衛生間打溼後走出來。
拖把卻被埋伏在門口的孫沐雅奪去了,她不自在地摸摸頭:“你別幹了,我們來吧。”
陸白天還想擦床頭腳踏的階梯,許黎明便知自己也逃不過,無奈地走向她。
她們實在是看不下去陸白天一個人忙活,只能被迫加入這場大掃除。
……
大學的生活平淡如水,許黎明繼續日復一日地上課,下課,做作業,排練,設計舞臺燈光,修改臺詞,設計服裝道具。
不過哪怕死水都有漣漪,而陸白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