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溫顏:“???”
合著他要睡我,我還得感激涕零?!
這邏輯沒法理解。
周瑾行不想看到她那張怨婦臉,不耐煩揮手打發。
錢嬤嬤怕再生出岔子,不動聲色把溫顏送了出去。
外面懸著心的採青和程嬤嬤見她們出來,忙迎了上前。
錢嬤嬤同程嬤嬤道:“今晚娘娘要侍寢,程嬤嬤得提早做好準備。”
聽到這話,程嬤嬤露出詫異的表情。
不是去作死嗎,怎麼變成了侍寢?
錢嬤嬤看向溫顏,和顏悅色道:“娘娘今夜侍寢,得好好把握住機會才是。”
溫顏不賣賬,“我才剛及笄。”
錢嬤嬤:“女子及笄便已成年,可替聖上開枝散葉了。”
溫顏只覺得日了狗,沒心情跟她溝通。
錢嬤嬤又叮囑程嬤嬤幾句,她一一記下,心中歡喜不已,倒是因禍得福。
待主僕離去後,錢嬤嬤回到乾政殿,周瑾行命她製茶。
自然是瀉火的。
方才被氣得半死,這會兒再也沒心思批閱奏摺了。
周瑾行扔掉硃筆,臉色一點都不好看。
他後悔不已,當初為什麼腦殼發昏非要把溫家女納進宮來。
那女人簡直了,比溫家父子還會作死!
不僅明面上跟他叫板對著幹,背地裡還辱罵他。
素來被捧在高處的帝王忽然捱了這麼一下,著實受不了。
要命的是他若同旁人說溫淑妃辱罵自己,只怕得“耳妄聞”的毛病跑不了,滿朝文武都會惶惶。
這對一國君主來說是大忌。
沒過多時黃內侍前來複命,說溫御史並無大礙,目前已經送回府去了。
周瑾行不耐煩揮手打發。
靠著裝暈給自己找臺階下的溫宗榮回府後,同自家夫人說起在宮裡頭見到的情形。
柳氏聽後著急不已,罵罵咧咧道:“你這老不死的,自個兒跑回來了,咱們三娘怎麼辦啊?!”
溫宗榮氣惱道:“我能怎麼辦,那是皇帝的媳婦兒,我難不成還能拐回孃家不成?”
柳氏急得打了他一下,“這般大逆不道之事,三娘莫不是瘋了,你怎麼不勸勸她?”
溫宗榮懊惱道:“那閨女聽不進!
“她非得跟聖上叫板,我若再不裝暈,只怕咱們真得跟竇家脫不了干係!”
這話說得柳氏無語。
溫宗榮發起了牢騷,“前陣三娘還敲打我仔細著些,這才過多久,她自個兒就掀起浪來,只怕我們溫家祖上在下頭真得跑斷腿操碎心。”
柳氏糟心道:“你別說風涼話,當務之急,是打聽聖上要怎麼處置三娘。”
經她提醒,溫宗榮拍腦門道:“瞧我這記性,都被氣糊塗了!”
當即差人尋門路探聽宮裡頭的音信。
直到下午很晚了宮裡頭才傳信出來,在聽到溫淑妃今夜會侍寢後,溫宗榮兩口子徹底懵了。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過了多久,柳氏才道:“合著小兩口鬧著玩兒呢?”
溫宗榮:“???”
柳氏理直氣壯道:“我們三娘是周天子自個兒非要討進宮的,她年紀小,難道不該謙讓著些?”
溫宗榮:“……”
柳氏:“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今日這事兒應是揭過了。”
溫宗榮實在無法理解她的腦回路,難以置通道:“這就揭過了?”
柳氏:“不然呢?”頓了頓,“倘若真較勁兒,何必讓三娘去侍寢,這是在求和呢。”
溫宗榮:“……”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