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歪了。
周瑾行卻不以為意，說道：“女兒家就得心眼兒多，若是良善，三言兩語就被哄騙了去。”
溫顏：“合著陛下是這麼教養人的？”
周瑾行愛憐地撫摸閨女的腦袋瓜，道：“淼淼不能跟一般的女兒比，她以後要面臨的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就是要養精明著些才好，省得被他們拿捏。”
溫顏沒有答話。
在育兒上週瑾行有自己的一番見解，她也不想插手管。
畢竟她沒有做帝王的經驗。
這不，周皎才一歲多就會好奇翻看奏摺了，只要她不啃食，不撕毀，周瑾行就不會制止她亂翻。
每當如此，黃內侍總會緊張不已。
見周皎一個勁兒亂翻，忙勸道：“小祖宗，你可悠著點兒。”
周皎看著他嘟嚷幾句，他也聽不懂。
為了把小祖宗從桌案那邊哄過來，黃內侍當馬供周皎騎。
人一旦上了年紀，對孩子總要親近些，黃內侍在殿裡爬圈兒，周皎咯咯地笑。
錢嬤嬤進來看到這一幕，“哎喲”一聲道：“我的祖宗，若是被娘娘知道你把黃總管當馬兒騎，鐵定少不了一頓揍！”
黃內侍道：“我這身賤骨頭就是拿給小主子差遣的，只要她高興，當牛做馬不算事兒。”
錢嬤嬤：“小祖宗快下來，若是被娘娘曉得了，你的屁股得開花。”
周皎卻不依。
黃內侍又爬了一圈兒，她才作罷。
桌案上的奏摺可算被保住了。
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打小就像野馬那般放養。
周瑾行把她當男孩兒教養，從來不會拿世俗的那一套來約束她。
他養的是自己的親閨女，同時也是在養他自己，用女兒的成長去治癒那段不幸的童年。
待到暮春時煉焦技術得到穩定發揮，用它製造出來的兵器達到了溫顏要求的標準。
同時，軍器監和工部鑄造出第一批鐵彈大炮，有一十門。
在演練那天，文武百官皆到現場開眼。
帝后站在城門上觀望。
清風吹動旗幟，衣袍被風吹得
獵獵作響。
周瑾行怕溫顏被嚇著，雙手妥帖地捂住她的耳朵。
隨著士兵的一聲令下，三門大炮一燃引線，同時射擊而出，發出驚天動地的撞擊聲。
附近的不少鳥雀驚飛，底下的百官被唬得不輕。
待濃煙散去後，他們看到數百步內被摧毀的障礙物，無不豎起大拇指稱讚。
看起來不太起眼的炮筒竟有如此威力，簡直不可思議。
接著軍器監的人又演練了會爆炸的大炮。
當火藥炮彈射擊出去爆炸後，地動山搖，濃煙滾滾，威力更為駭人。
似乎在那一刻，那些官員才知道周瑾行為何這般縱容溫氏。
僅僅從炮仗中得到啟發，就促成這樣駭人的火器，當真了不得！
不少官員心中佩服，原來炮仗也可以這麼玩兒。
溫顏也很滿意這樣的成果，同周瑾行道：“眼下煉焦術已得到不錯的成效，日後軍器監再琢磨縮小版大炮，人手一□□才叫厲害呢。”
周瑾行高興道：“真有這般厲害？”
溫顏信誓旦旦道：“陛下已經見識過火藥的威力，若是在戰場上，先走一波大炮狂轟亂炸，保管敵軍人仰馬翻，而後再用小版的大炮射殺，能有效減少我軍傷亡。”
周瑾行點頭，“光有大炮就威猛無比了。”
這不，在回去的途中兩人在馬車上興致勃勃討論接下來要研製的新型火器。
周瑾行激昂澎湃，眼裡好似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