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殿,結果他都過去了,那女人還沒到。
昨晚溫顏宿在臨華殿。
事實上這幾日她都沒在乾政殿,因為那是工作的地方,誰一天到晚跟工作生死相依?
她只想有點自己的空間。
黃內侍替她整理衣冠。
溫顏吐槽道:“黃文勝你說,朕都已經幹到一國之君了,還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圖什麼呀?”
黃內侍道:“陛下確實挺辛苦。”
溫顏:“政事堂那些宰相閣老和文武百官,這麼多人養著,哪裡需要朕事必親躬?”
黃內侍:“可是陛下勤勉慣了,若是停下來,反而渾身不自在。”
溫顏皺眉,“這不是找虐嗎?”
黃內侍:“……”
溫顏:“還有,為什麼五日就要朝會,不能十天半月一次嗎?”又道,“外頭那些官員為著朝會,只怕半夜就要起床了,用得著這麼折騰?”
黃內侍:“……”
她真的好多牢騷。
整理好衣冠,忽聽內侍來報,說淑妃已經在乾政殿候著了。
溫顏不耐煩揮手,內侍退了下去。
她再次發牢騷,“他是不是有毛病,大清早的,誰有差事來?”
黃內侍默了默,小心翼翼道:“陛下還是早些過去吧,省得淑妃娘娘懊惱。”又提醒她道,“現在淑妃娘娘懷有身孕,脾氣不大好。”
溫顏:“……”
好吧,一時竟然無法反駁。
不出所料,她一去到乾政殿,就看到周瑾行那副晚娘臉。
採青站在一旁,想說什麼,終是忍下了。
溫顏做了個手勢,殿內的人們一一退了下去。
她抱著手,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早啊,淑妃。”
周瑾行板著棺材臉,“乾政殿沒有寢臥麼?”
溫顏:“燙腚。”
周瑾行:“……”
無視他的陰陽怪氣,溫顏坐到榻上,一本正經道:“妾很惜命的,萬一妾操勞過度猝死,那陛下以後依靠誰?”
周瑾行:“……”
溫顏:“瞧陛下眼下泛青,昨晚是不是沒有睡好?”
提起這茬兒,周瑾行冷聲道:“你宮裡都藏了些什麼豔俗之物,簡直不堪入目。”
溫顏愣了愣,絲毫不覺羞恥,反而道:“陛下亂翻妾的藏書,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
周瑾行:“這等淫-穢之物,豈能在宮裡流傳?”
溫顏不屑的“嘖”了一聲,“世間之大,千奇百怪,凡人,莫要露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周瑾行:“……”
不想跟她論歪理,因為多半會讓自己生氣。
她到底還是願意哄哄這個孕男的,一本正經道:“陛下現在已經是兩個人了,不同往日,你若脾氣暴躁,以後生的孩子脾性也不好。”
周瑾行沒好氣道:“朕的子嗣,無論男女,憑什麼要脾氣好?”
溫顏:“……”
周瑾行理直氣壯道:“都是皇子公主了,脾性好不好由得著他人議論?”
溫顏:“……”
他的真的好雙標啊。
可是雙標得沒法反駁。
誰叫人家是帝王呢,哪怕帝王生的是王八,也得前呼後擁受世人供養。
投胎真的是門技術活兒!
也在這時,黃內侍進殿來,說道:“陛下,霍指揮來了。”
周瑾行看向溫顏,又把話教了一遍。
那傢伙平時雖然吊兒郎當的,關鍵時刻卻不掉鏈子,比一般女郎頂用。
當時周瑾行坐在偏殿,溫顏則在正殿這邊接見霍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