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兒?
周瑾行跟見鬼似的從床榻上爬起來,撐燈看自己的雙手,既陌生又熟悉。
他把自己上下摸了一遍,確定自己回來了,心情有幾分小激動,忙道:“黃文勝呢?去把黃文勝叫來!”
寢殿裡的燈一盞盞亮開,周瑾行走到衣冠鏡前,鏡中的男人似乎有些怪異。
做了這麼久的女人,他一時不太適應這具軀體。
東摸摸西摸摸,他撩起衣衫看腰腹,曾經緊緻的腰腹已經有消失的跡象。
周瑾行無語。
這才不到一年,就被那女人糟蹋成什麼模樣了?
照這麼發展下去,只怕不用兩三年,端王就是他的後塵。
周瑾行嫌棄地掐了一把腰上的肉,嘴裡罵罵咧咧了幾句。
黃內侍急匆匆過來,在門口道:“陛下?”
周瑾行:“你進來。”
黃內侍連忙進寢宮,見周瑾行披頭散髮站在衣冠鏡前打量,一時不明所以。
“陛下怎麼了?”
周瑾行扭頭看他,不客氣問:“不是讓你多叮囑些嗎,你看溫三娘都把朕吃成什麼樣了?”
黃內侍:“???”
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周瑾行道:“朕回來了。”
黃內侍這才後知後覺意會過來,不可思議道:“陛下……”
周瑾行望著自己的雙手,又重複了一句,“朕回來了。”
黃內侍頓時腿軟跪到地上,差點淚崩,小聲道:“陛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當初娘娘生產,老奴一顆心懸得老高,就怕出岔子。”
周瑾行道:“別磨磨唧唧,備轎輦,朕要去長春宮。”
黃內侍歡喜道:“欸,老奴這就去備轎。”
周瑾行把頭髮挽起,取衣裳穿上,動作無比麻利。
銅盆裡有水,他粗粗洗了把冷水臉,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與此同時,溫顏還在酣睡中。
她的睡眠一直都很好,特別是秋冬,晚上幾乎都是一覺到天亮。
周瑾行的轎輦不知何時過來了,並未驚動她,而是去看他的小公主。
周皎躺在搖籃裡,仍舊是舉手投
降的姿勢。
周瑾行手賤地把她的手放下來,蓋好小褥子。
隨後又伸手指蹭了蹭她的臉兒,嬰兒的肌膚滑滑的,觸感特別舒服。
小傢伙估計在睡夢中嘬奶,小嘴兒又做出吮吸的動作。
周瑾行跟見鬼似的立馬離她遠些。
看到那動作就莫名胸痛。
之後他又去了隔壁。
溫顏睡得死沉死沉的,周瑾行杵在床沿看她,以這種視覺看曾經的自己,總覺得有些奇怪。
他一時半會兒不太適應。
解開斗篷,將其搭到椸枷上,周瑾行把床上的女人往裡推,鑽進了被窩。
睡了幾個月的床,已經習慣了,還是這個被窩舒適。
溫顏迷迷糊糊摸到了一個人,她已經清楚知道自己換回來了,故意裝死。
就怕周瑾行找茬兒。
但吃胖了就是吃胖了,她把他吃胖了近三十斤。
如果不是男人體型高大,三十斤肉擱到身上是非常明顯的。
這不,溫顏到底有點心慌,翻身背對著他裝死,但不適宜的心聲把她給出賣了。
【媽呀,明天他會不會打死我?】
【都怪錢嬤嬤,說我胖些才好。】
【噯?乾政殿那邊還藏著幾本小黃書呢,媽的,大意了。】
【……】
周瑾行:“???”
她為什麼總是這麼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