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掠奪龍脈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難道沒有考慮過國運會如何嗎?”
張道一很生氣,他忍不住不停地指責素未蒙面的韓元清。
楚玥在旁邊冷淡地道:“他們早已經不把自己當成人了,既然人只是他們成神的血肉養料,又如何會管你國家如何。”
張道一搖了搖頭:“難怪這些年國內一直動盪不安,山下的弟子們求到我面前的時候,我還十分詫異,按理說大難過後國運昌隆,應該不至於此,其根結竟然是有人偷龍脈為自己所用。”
“當初封魔一戰死的玄門精銳實在太多了,玄門傳承斷代,我又被困在龍虎山上下不來,這麼多年了,竟然沒有人察覺龍脈出了問題,真讓韓元清養成了一具神鼎出來。”
楚玥淡淡地道:“就算是有人察覺了,也絕對無法活著說出來。”
張道一先是詫異,隨即深深皺起眉:“你說的也是。”
韓元清所圖甚大,又佈局百年,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如果不是韓元清太過狡詐,龍虎山的山長也不會選擇知道真相的情況下,死死守住這個秘密,直到等到楚玥成長迴歸拿走這個秘密才開始對付韓元清,就是因為害怕一旦對付不了韓元清,所有的一切努力就付諸東流了。
龍脈一直好好地矗立在國內各處,如果不是刻意過去檢視,一時半會兒也根本察覺不到龍脈出了問題,就好像楚玥從龍虎山得到韓元清的修煉法門以後,這才想到趕緊去龍脈這裡檢視,也才發現龍脈出了大問題。
“他竊走了龍脈以後,又用迷障之術,讓韓天驕這個邪神輸入了一些陰氣在龍脈之中,普通的修士別說是察覺了,一旦走進核心,恐怕就直接被異化了,如果不走進核心檢視,也根本看不出來龍脈有什麼不同。”
楚玥不過是看了幾眼,就看出來龍脈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畢竟龍脈本身具有自我修復的能力,就算韓元清竊走了龍脈之氣,龍脈經過百千年的修養也會自我復原,可是現在這小龍已經呈現瀕死狀態,韓元清這根本就是過境之後寸草不生。
張道一咋舌:“他真的是沒有打算給其他人留一分活路啊。”
楚玥卻隱隱察覺到了什麼,恐怕韓元清的這一場生祭,是真的打算拿全人類做祭,自然也不需要留什麼後路,因為萬物生靈,都是他成神祭壇上的祭品罷了。
楚玥和張道一又檢視了其他地方的龍脈,和那條瀕死的小龍一樣,有些小龍脈直接就被吸死了,而韓元清大概是擔心做的太過分了,會提前引起旁人警覺,所以兩條大龍脈的情況還算好,只是有些傷重,也並沒有被注入陰氣,雖說是如此,整個龍脈受損,國運也直接斷裂了。
難怪這些年明明靈異現象頻發,玄門中卻根本生不出力挽狂瀾的天才,更沒有太多精彩絕豔的人物出事,根本原因就在這裡。
因為按照規律,只要人間有大難,必然會應運而生一些天運之子,如今人間已經算是遭受大難了,卻只有一些烏合之眾的小人跳腳,並沒有多少一隻獨秀的人物,只是因為運氣和靈氣都被吸走了。
這些運氣和靈氣都用來成就韓霜雪這個神鼎,無外乎韓霜雪朝著楚玥叫囂成神之路,對於韓霜雪這種庸才蠢貨來說,吸收過龍脈國運的感覺,應該非常膨脹吧。
張道一越看越沉默,最後站在龍脊上,朝著楚玥感嘆:“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我家先祖師花了這麼大的代價也要傳遞訊息了,楚大仙師,我支援你不要多說就是幹他丫的,把這個韓元清還有他的一眾倀鬼打成柿餅。”
楚玥嘴角抽了抽,最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從龍虎山回來以後,時間過的很快,冰雪消融天氣回暖,很快就到了初春三月,也到了五年一次的道門交流大會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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